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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问:“是姚阿姨告诉你的?”刑露抿着嘴唇说:“那张画你说卖给她了。”徐承勋咧嘴笑笑说:“是一个英国游客买走了,那个人是在博物馆工作的,他懂画!”刑露说:“这里一张画能卖多少钱呢?买不到一枚戒指。”徐承勋雀跃地说:“他一口气帮我买了三张。今天天气不好,天气好的时候,生意挺不错的!”刑露板着脸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徐承勋深情地望着她说:“我不想你担心。”刑露仰起脸来,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凝视着徐承勋,带着几分苍凉,也带着几分失望,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永远也成不了名。徐承勋摩掌着她冰凉的一双小手,轻轻说:“回家去吧!这里的风很凉。”刑露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留在他身边了。第二天一整天,家里的电话不停地响,刑露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静静地用手指翻阅着一本流行时装杂志,对铃声充耳不闻。她知道是徐承勋打来的。他一定已经发现她没去咖啡店上班。到了傍晚,铃声终于停止了。明真下班回来,一拧开灯,发现刑露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苍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明真“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问刑露:“为什么不开灯?你吓死我了!他现在就在楼下!”刑露抬起头来问明真:“你怎么说?”明真把带回来的几本杂志放在桌子上说:“我说你今天一大早出了门,只说去旅行,三天后回来,没说要去哪里。”刑露说:“谢谢你。”随后她拿起那几本杂志翻阅,说:“这是买给我的吗?”明真回答:“嗯,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几本?你和他怎么了……他刚才的样子很紧张呢!”明真说着走到窗子那边,从窗帘缝往下面看了一会儿,喃喃说:“好像已经走了。”刑露冷冷地问:“他还说了什么?”明真坐下来说:“他问我你为什么会辞职。你辞职了吗?”刑露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说?”明真双手托着头说:“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嘛!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对你挺好的呀!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他长那么帅,你们很衬啊!有好几次我在楼下碰见他刚刚送你回来,脸上一径挂着微笑,甜得像块糖似的。说真的,那时候我还担心你会搬过去跟他住呢!”刑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杂志,什么也没说。随后的三天,徐承勋的电话没有再打来了。到了第四天大清早,家里的电话铃声又再响个不停,刑露依然好像没听见似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安静地读着手里的一本书。那是一本惊悚小说。一直到了夜晚。刑露站起来,放下手里的书,换过一身衣服,对着镜子擦上口红,走到楼下,拦下一辆出租车。车子开动了,她背靠在车厢的椅子里,脸上的神情冷若冰霜。后来,车子停在徐承勋的公寓外面。刑露下了车,仰头看了一眼,十楼那扇熟悉的窗户亮着昏黄的灯。她咬着牙,走了进去。上了楼,刑露用钥匙开了门。门一推开,她看见徐承勋站在画室里,正看向门的这一边。他憔悴了,脸上的胡子也没刮。看到刑露时,徐承勋与其说是抱她,不如说是扑过来。他叫道:“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响去旅行了?我很担心你!”刑露站着不动,说:“我什么地方都没去。”徐承勋吃惊地说:“但是,明真说你——”刑露回答:“是我要她这么说的。”徐承勋不解地问:“为什么?”刑露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直直地望着他,抿着嘴唇说:“我不想见你。”徐承勋怔住了,久久地说不出话来。“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刑露说完了,径自走进睡房里,打开衣柜,把她留在这里的几件衣服塞进一个纸袋里。徐承勋急得把她手里的纸袋抢了过来,说:“你是不是气我对你撒谎?你不喜欢我摆摊子,我以后都不去好了!”刑露把纸袋抢回来,看了他一眼说:“你连吃饭交租的钱都没有了,不摆摊子行吗?”徐承勋说:“你不喜欢我就不去!”刑露瞪着他说:“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你以为生活是什么?现实点吧!”她叹了一口气说:“反正你以后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她砰的一声把衣柜门摔上,冷漠地对他说:“我们分手吧!”徐承勋惊呆了,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明白!”刑露回答说:“我们合不来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她说完,拎着那个纸袋走出睡房。徐承勋追出来,拉住她的手臂,近乎恳求地叫道:“不要走!求你不要走!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吧!”刑露拽开他的手说:“你放开我!我们完了!”徐承勋没放手。他使劲地搂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滚动,说:“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不能没有你!不要离开我!”刑露凝视着他,即使在生活最困难、最潦倒的日子,她也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软弱。他的眼睛又红又肿,已经几天没睡了,那张曾经无忧无虑的脸给痛苦打败了。她鼻子发酸,带着悲哀的声音说:“你根本不认识我!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他感到她软化了,带着一丝希望哀求她说:“我们再尝试好不好?”她突然发现,徐承勋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要离开我!”他把她抱入怀里,濡湿的脸摩掌着她的头发,想要吻她。刑露别过脸去,终于说:“你给我一点时间吧!”徐承勋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搂着她说:“今天晚上留下来吧!”“不!”刑露说。她从他怀里睁开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会找你。”她的态度是那么坚决,以致他不敢再说话了,深怕自己纠缠下去会让她改变主意。刑露走了出去,没回头看他一眼。她从公寓出来,瞥见那个秃头矮小的男人躲在拐角的暗影下,她直挺挺地朝他走过去。经过那个人身边的时候,她没抬起眼睛看他。随后的三个星期,家里的电话每天都响,全都是徐承勋打来的。刑露总是由得它响。明真在家的话,就叫明真接电话,说她出去了。只有几次,刑露亲自拿起话筒听听他说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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