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忍无可忍,大叫道:「云若无早已回了云家,还叫你不要打扰他。一个富家公子,怎麽会跟你当海盗?分明是骗你的,醒醒吧,头儿。」燕白羽猛回头,喷著怒焰的眼神几欲烧了阿成,「你懂什麽?为了我,若无会豁上性命去拼。啊……」他蓦然哆嗦起来,这次归来,莫非是云若无安排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一无所有的云若无,能用什麽来换取他的平安?燕白羽疯了似的向船头奔去,大吼:「转舵,回东海。」众兄弟慌得扑上去拉住,可是燕白羽像发了狂一样,拼命挣扎,七、八个也弄不住。阿成大急,和身死命压下,跟著好几个人也压过来,终於将燕白羽的身子按倒在甲板上。「放开我??」燕白羽长声厉吼,「若无一定出了事,我要去救他,他现在只有我了??」凄厉的嘶呼声在大海上远远传开,闻者无不心酸。燕白羽突然奋力猛挣,竟将一堆人硬生生震开,飞掠上前撞开舵手,便去转舵。就在此时,後脑重重挨了一击,眼前一黑,仰天便倒。老舵一把抱住他,「对不住了,头儿,我是逼不得已。」叫过几个兄弟,抬著人回舱。阿成紧张地问:「头儿伤势沉重,难道以後都得打晕不成?」「用迷药吧,至少让头儿养一个月的病。」老舵愁眉苦脸,明知这样会惹得燕白羽狂怒,可除此之外,再也没别的办法了,心里不停地祈祷,但愿云若无平安无事,否则,头儿一定会疯掉。※※※书房内,檀烟轻绕,幽香阵阵。赵南威心不在焉地看著公文,不时看看门外。云悠扬的到来竟令他十分期待,甚至,急不可耐。自从第一次尝到滋味之後,他念念不忘那种极乐,巧妙安排之下,云悠扬为了生意,不久便跟他有了第二次交易。那销魂禁地伤口红肿未消,欢爱时疼痛可知,但云悠扬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任凭他怎麽折腾,都淡然处之,彷佛根本没有感觉。一开始他只管自己快活,无暇顾及云悠扬有何反应,可一个月下来,渐渐就觉得不满足了。云悠扬僵硬冰冷,就像抱著个木头人一样,毫无趣味。真想看看冷硬的云悠扬情动的模样,不知是怎样一番动人?赵南威心痒难搔,迫不及待想压倒云悠扬,尽情品尝。想入非非出了神,连云悠扬何时进来都没发觉。一张纸飘落在桌上,「这是云家收购东海新盐场的官府批文,麻烦盖个印吧。」「急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交易,还怕我赖帐不成?」赵南威将云悠扬拉到身旁,轻巡他的手腕,「成天绷著脸,不嫌累吗?笑一个看看。」云悠扬根本不理这话,「你如没兴趣,那就作罢。」转身便走。赵南威眯起凤目,仰靠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道:「这可是东海最大的盐场,盛产优质海盐,一年营利超过五十万两白银,东海云、宋、申三大家族,谁不虎视眈眈?你这麽精明的人,会不想要?」云悠扬停下脚步,「如此规模的盐场,你又岂肯给我一人?从一开始你就防著养虎为患,处处设卡,要让云、宋、申三家来个三国争斗,你便能控制局面。」赵南威啪啪击掌,「说得好,不愧是我枕边人,看透了我的心思。不过,假如你肯顺从我,我又何必费心机玩三国大战?」云悠扬冷笑一声,「你是镇守东海的大将,谁敢不顺从你?就算云家独霸了东海的生意,也敌不过你一句勾结海盗。笼络人心的好话,就不必跟我说了。」赵南威的老底全让对方掀出,不禁暗自恚怒,云悠扬分明是故意惹他生气。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冷傲骄狂,隐隐流露出不屑和轻蔑,令他恼怒不已。赵南威咬牙切齿,「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灭了云家!」云悠扬神色更冷,「我想朝廷也会很快知道,身为宗室的镇海将军有不臣之心。」一语戳中赵南威的忌讳,狂怒之下,抢上前挥掌便劈。云悠扬一侧身,一招霸王卸甲,擒住赵南威手腕,顺势一带,赵南威踉跄了一下,就势横腿飞扫,云悠扬伸足一勾一挑,赵南威站立不稳,和身跌出,急忙一掌拍在桌上,借力跃起,折身凌空扑下。轰得桌子裂成了两半,碎木四散飞射。云悠扬迎面一掌拍去,双方掌力相击,砰然大响,各自退开七、八步,两人功力竟是不相上下。门外卫兵听见响动冲入,见屋内打砸得乱七八糟,大骇之下,挺刀枪对准了云悠扬。赵南威怒极,吼道:「滚,全给我滚。」一掌便将一名卫兵打出门外。众人一见不妙,连忙逃出。赵南威踢上门,回身便抓住了云悠扬,只说了一句「成交」,便将他压在木榻上,疯狂地撕扯下他的衣服,一举闯入他体内。因为全无润泽,两人都痛得冷汗直流,赵南威越想越恨,狠狠撕咬云悠扬,不顾疼痛狂乱地律动,彷佛只有这样,才感觉自己战胜了他。云悠扬一声不吭,任由赵南威发泄,汗湿的脸上浮起嘲讽的笑容,这一次,他又赢了。不知要了多少次,直到怒火消退,赵南威方才抽出身,顿时大股红白掺杂的浊液涌出,沿著云悠扬光滑的大腿流淌下来,滴落在木榻,渐渐聚成一滩。发泄过了,赵南威反觉心中说不出的空虚,忽然将云悠扬扳转身,见他紧闭双眸,脸色煞白,显然还没缓过来,眉宇的冷厉被痛楚所替代,竟别有一种坚韧之美。赵南威慢慢抚著那纠结的眉心,指尖彷佛能感受到那顽强的意志力,不可摧垮。越是如此,心中征服的渴望就越强烈,如此强悍而又优美的男子,生平第一次遇到,再也无法摆脱占有的狂热。如果云悠扬的身心皆属於自己,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成就与骄傲?赵南威俯下身,吻上他的眉心,一点点向下,最後吮住了那发青的嘴唇。云悠扬,你是我的,总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脚下,任我支配!忽然想起一事,低笑道:「我怎麽忘了,你也是男人,得不到欢愉当然不高兴,我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云悠扬眸中闪过警觉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淡漠,「你已经满足了,还想怎样?」赵南威暧昧地凑到他耳边,「这是交易,我说了满意才行……」起身在书桌的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瓶,倒了液体在手心,慢慢抚上了云悠扬的下体,轻捻细摩。冰冷的药汁与火热的掌心,同时在最敏感的部位刺激,冷热相交,云悠扬打了个寒颤,一股热气猛然直冲小腹。他也经历过风月之事,倏地醒悟,赵南威用了春药!饶是云悠扬自制力极强,此时也不禁怒火上冲,急翻腕擒住赵南威抚弄的手。哪知赵南威抬指疾点,正中他环跳穴,顿时动弹不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