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虚拦了杳杳一把,姑娘立刻背过身去,不想要他指头碰到自己一点。杳杳背对着他,并不知道怀柔侯在做什么。她心里气恼,更不愿主动同他交谈。结果却突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知闲都撇下她走了,自己却在这里陪着怀柔侯吹着冷风,她怎么越来越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杳杳脑袋里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脚下却似生了根一般,半步也不曾挪动。思绪也慢慢随着眼前一行白鹭,渐渐远离,此处倒确实是个赏景的好地方。她放松下来,原本轻搭在栏杆上的双手捏着帕子,渐垂到了腰侧。这下却方便了某人,手指陡然被某人捉了去。杳杳愣了一愣,忙要抽手。扭头看他,却见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半分不肯松开。他脸上表情却极正经,仿佛这件事再正常不过,叫杳杳一时错乱。她便装作被他扯疼了,一手赶忙抚着肩膀。这个人力气大的像蛮牛,简直不管不顾的。“不准碰我!”杳杳以为他会立刻松手,谁想这人却捏着她的手指慢慢靠近。“你不挣扎自然不会痛,我又不会害你。”杳杳立刻还嘴,“我不乐意你碰着我,自然要挣扎。”她再挣扎几下,自知拗不过他,只好扭头不看他,继续刚才一直注视的方向。天宽地阔,山高水远。这样的风景同他一起欣赏,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煞风景。怀柔侯伸手在她的指头上轻轻摩挲着。杳杳能感受到那触觉,奇怪的是并不令她讨厌。他这下懂得怜香惜玉,力道轻柔了起来。杳杳的指头生的也好,纤细秀美,甲盖上是修得齐齐整整的一道圆弧。怀柔侯便在那边沿,挨个来回地抚摸。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本是凉风习习,杳杳没由来的,觉得一股热气自脖颈蒸腾上来,那纤巧的秀颈便渐渐染上了红晕。杳杳还是想用谈话来干扰当下的暧昧气氛。“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没有。”他薄唇轻吐。说着却拉着她的胳膊向上。杳杳只觉得自己的指尖触及到一个干燥柔软的地方,那里有似曾相识的触觉。她一瞬间想起在郦下时,他对她做的事情。原本只是脖颈上泛红,如今整张脸都布满了红晕,这下她便不依了。“我好好的同你说话,你不要这样。”“我怎样?”怀柔侯偷偷觑她。转而用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儿,在她的手指尖上来回地磨。“你无耻!”他却“哧”地一笑。杳杳听了恼羞成怒,伸爪子在他下巴上狠狠挠了一下。立刻便传来他“嘶”的一声,那指痕上当下冒出一粒血珠来。杳杳立刻便听到阶下抽刀的锃锃之声,有脚步向上而来。她吓得瑟缩一下。怀柔侯伸手叫人退下,转头就开始威胁她,“你胆子倒肥了不少,竟敢伤了本侯。”“你动手动脚的。”杳杳反驳他。只是她声气儿有些弱,听着一点威胁力都没有,“我只是反抗罢了。”怀柔侯似乎对她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将注意力转移,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不用你管。”杳杳想起怀柔侯派人监视他的事情。哦,还欺骗她!她便故意阴阳怪气的对他说,“还未恭喜叔叔近日高升,不知你早早便已回到了京中,不然一定要上门恭贺。”她将上门二字咬得很重,可见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心中气恼。“何必如此生气,我瞧着你写盼归期三个字,便再藏不住了,只好主动前来同你相见。你这样写着,怎么我来了你却不看我?”杳杳并不承认,“那是我胡写的,谁盼你回来了。”她恨不得回到写信那日,将那封书信直接填到火堆里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写下了这三个字,如今倒成了他来揶揄自己的把柄了。“字是你自己写的,又不是别人替你执笔。就算是你真情所书,我又不会吃了你,何必否认。”杳杳心想着,你先下和从前做得那些事,同吃了我也没什么分别了。她嘴上却不敢如此胡说。“我还有事要问。”“我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杳杳这下勇敢地抬起头来,却看到他下巴那儿一条长长的划痕,属实有些碍眼。“叔叔是不在我院中安插了眼线。”“没有。”他回答得坦坦荡荡,杳杳从他表情里看不出异样,姑且当他说得是真话。杳杳心稍安,那她在自己院中便不必整日提心吊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