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你杀了那么多的人,秘密组织了无名岛,抢了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的金珠珍宝,还想要陆小凤替你背了黑锅,杀了我?最后呢?你还想要登上皇位对吗?”太平王淡淡道:“为了这个理由,你甚至不惜窜通外敌,毁我汉人江山。”西门吹雪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他横着剑,甚至不屑将目光放在那个让他作呕的变态身上。陆小凤闻此心中也极为震惊,但是宫九却对秘密被道破并不惊讶。他淡淡道:“你果然都知道。”太平王长叹一声:“我不能让你杀了他们。”宫九不屑道:“你没有选择。”太平王闭上了眼睛,他最后道:“你母亲不是我杀的。”宫九脸色大变,他锐利的眼睛扫在太平王的脸上,冷喝道:“你说什么?”“你的母亲并不是我杀死的,她是自杀而死。”太平王缓缓说道:“她本是敌国派来的间隙,密谋与我相遇成婚,却不料我二人真心相爱。事发之时她为了不连累我自杀身亡,我不愿你心中留下阴影,故而从未严明真相,却不料你……唉。”宫九的眼角抽搐,怒喝道:“你开什么玩笑!”太平王已然不欲多言,他觉得很累,非常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心爱的女人和疼爱的儿子相继死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宫九所犯之事罪无可恕,即使他愿意付出一切来为宫九尝罪,皇帝也不能容他。宫九粗喘着,狠狠瞪着太平王的背影。陆小凤皱眉道:“宫九,放了沙曼。你的势力皆由武力组成,若你身死,他们自会散去,我和西门足以吐出重围。你放了沙曼,我给你个痛快。”宫九冷笑道:“就凭你?”西门吹雪已经极为不耐烦,长剑在宫九脖颈留下深深的血痕,冷冷道:“东西还来。”“还来?怎么可能。”宫九眉眼微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温柔道:“只要叶孤城死了,冕旒唯一的牵绊便是我,他便只是属于我一人的剑圣,即使我死去了也会是他的剑灵。我怎会把那东西还你?哈,当然,等你死了,我自会将那东西放回你身上——以碎片的形式。”“形式”二字话音未落,宫九竟然豁然动手!西门吹雪骤然挥剑,长剑割破了宫九的皮肤,深入血肉,几乎要切断喉管!然而宫九身法快如鬼魅,竟是在绝境中肉掌翻飞,一掌打向西门吹雪,另一只手竟生生握住了西门的长剑!被宫九擒住的红衣女子沙曼立刻跑到陆小凤怀中,而宫九也顺势带着满身的鲜血飞出门外一声长啸!时间不过只走了瞬息,甚至连喝了一口咽下的时间还不到。只见无数铁卫涌进王府花园,冰冷的箭矢直至门内几人。宫九冷笑道:“不论你今日所言是真是假,都必须死在这里了!”走出来的太平王还没来得及说话,众人就听到了一个声音。这是一个很冷的声音,对方压低了嗓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宫九脸上笑容一僵。☆、第36章第十一回声色荣华皆虚无冕旒在众人的目光中从房檐上跳下。他站的位置很巧妙,就在两路人马的中间,哪一边都不多一分一毫。冕旒面朝着宫九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孤城的事情,”宫九咧了咧嘴,顿了顿突然笑道,“紫禁之战谁人不晓,鹫鸿自然也想要去看看的。冕旒当时心中激动,自然不知我一路尾随于你,你在客栈内的一言一语我皆听在耳中。”“……把孤城还给我。”他最后只是说,“天阙神农鼎并没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它归根究底只是炼丹之用,你拿着没有任何用处。”“……冕旒此言差矣。”宫九的笑容便的自然,“于鹫鸿而言,世上的人只分为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该死的人和暂时不该死的人。但是冕旒却是在这四种人之外的。鹫鸿一生无亲无友,唯一执着的便只有冕旒。我大仇得报之后希望冕旒留在鹫鸿身侧,死后同行也不寂寞,不该吗?”冕旒问:“所以你让我去阻止司空摘星他们来救陆小凤?”宫九摇头道:“不,我只是不希望冕旒心中对我有所厌恶罢了。毕竟冕旒并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看到自己认识的人被杀。”冕旒又问:“你就是宫九?”宫九豁然冷笑道:“怎么,冕旒也要除魔卫道,杀我而后快?”冕旒只是摇头道:“我十年前对你说过一句话,你可曾记得?”宫九微微一动,他雪白的衣服此时几乎红了一半,但是他脖颈和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已经快速的结痂。这般恢复速度,即使是有着红世决内力的冕旒也暗暗心惊。冕旒重复着当年的话:“你要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岂是那种心系苍生的豪侠?”宫九的手动了动。陆小凤突然出声道:“皇冕旒,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害多少人家破人亡,杀了多少不该死的人,又是一个怎样喜欢自虐的变态?”宫九神色一冷,冕旒却背对着他道:“……与我何干。”“那么,皇少侠是要帮宫九咯?”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众人耳际,除了冕旒之外的人几乎都是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屋顶的石雕背后走出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居高临下道:“有人为你走进这一滩浑水之中,皇少侠这般过河拆桥可甚是不美啊。”西门吹雪的眉头微微一蹙,将目光移开。冕旒转过身看向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最后只是道:“我只要鹫鸿活着。”宫九笑道:“冕旒这是说笑了,这般境况,鹫鸿怎会输?”冕旒冷哼一声:“把鼎还给我。”宫九一顿。“还给我!”“冕旒莫气。”宫九从广袖中拿出一个布包递进了冕旒手中:“这件事是鹫鸿的不是,冕旒莫气才好。”鼎到了冕旒的手中,他走到了宫九身后便“听”到了叶孤城清冷的声音:“你在为难。”冕旒沉默。看到冕旒拿到布包却并没有打开检查,想必是相信自己,宫九心情更好。他转过身笑道:“虽不知哪位贵客光临王府,但是阁下既然来了,便一起留下吧。”“呵,久闻九公子自负之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玉罗刹冷笑一声:“不弱九公子便试试看,我是否躲得过这百张铁弓呢?”陆小凤听得一身冷汗。屋顶上的神秘人可以不惧,西门吹雪也可以抗一下,但是他身边还有沙曼,还有个不会武功的太平王,他可不敢赌。顿了顿,他突然道:“皇冕旒,你要杀我吗?”冕旒回答道:“我只是要鹫鸿——要宫九不死。”陆小凤朝着宫九道:“我在无名岛上听说九公子武功高超无人能敌,可是我却觉得你定是打不过我的。”宫九冷笑一声,他嘲道:“我知道你是激我,陆小凤,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聪明人,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我若是不给你这个机会,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