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响没再说什么,看完了边屹柏之后,也就收起了目光静静听他们接着说。 顾辞重新回归正题,又听陆明说:“听你们两个的分析来看,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割裂啊?听起来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了。” 对这点顾辞也隐约认同,她点点头又问黎洋:“你怎么看?” “我?我能怎么看,这心理的问题我也说不明白,”黎洋搓了一搓后颈,“我就是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什么……人格分裂?” 怕他们不理解自己的意思,黎洋又解释:“就比如说平时挺好的,然后哪次发生了争吵,另一个人格出来把珊妮给杀了。” “然后这约书亚自己也是不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只觉得自己情况不好,死了也就是解脱。” 但这个说法很快就被边屹柏否定了:“不可能。” 几人齐齐看向边屹柏。“首先,多重人格障碍,也就是你们说的人格分裂,所有人格的思维是独立的,不可能存在衍生人格行为和主体人格基本没有差别的情况。”“约书亚的状态看着可以是焦虑可以是精神分裂,但基本没有可能是人格分裂。” 边屹柏认真分析了一通,又说:“而且,连着三个凶手都是人格分裂,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 最后一句话直接点醒了在座其他人,黎洋听了更是一副你早说这个不就好了的表情。可到了现在这个情况,边屹柏说的确实没错,约书亚身上的割裂感也仍然存在。顾辞愁眉不展下去,只能将问题归结在一点上:“你说……会不会是系统动的手。” “虽然不是没有这点可能,但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边屹柏说,“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催眠这个可能。”“催眠?”顾辞闻言还和陆明交换了一个目光,又问,“怎么催眠?这里还有谁这么厉害?” “其实催眠也没有这么难,很多经验丰富的从业者都会一点皮毛,”边屹柏说,“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利用环境和心理因素,还有其他任何对方可以接触到的事情,对对方进行心理暗示,来达到催眠的目的。” “其他嫌疑人我并不清楚,但单从约书亚来说,如果真的是催眠,那他的程度应该并不算很重。”单独一例约书亚并不足以说明这些事情,在现状来看,顾辞是真的希望边屹柏能立马痊愈然后跟她再去走访一边。只是边屹柏的情况确实并不算太好。不过边屹柏看起来倒不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问韩响:“提丰有再来联系你吗?”话一问出口,其他人都看向了韩响。韩响很快就意识到这眼神并不简单,反应了一会儿他就问:“提丰……怎么了吗?” 但现在什么都不好说,顾辞也没说破,就说:“没什么,就是之前顺着你给我们的资料去搜证的时候没见到他本人,就留了个心眼。” 顾辞将他们怎么认识提丰的事情带过:“你去调查的时候见到他了?” “见到了,”韩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那天我调查完离开正好撞见提丰回来,听说我在调查连环杀人魔的事情之后,他就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任何事情需要协助调查都可以找他。” 话听起来仍是滴水不漏,就和边屹柏第一次遇到提丰时一样自然寻常。可是让人意外的是,边屹柏本以为提丰做这一切的目标都是自己,却没想过提丰竟然还在他之外对别人发出了邀约。 边屹柏如此想着,问了一句:“在那之后你们还有什么联系吗?” 面对边屹柏的询问,韩响总是报以了十成十的警惕。他很快就紧绷起来:“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边屹柏摇摇头,缓声道,“只是问问。” 韩响就这么又盯上了边屹柏。 说到底,边屹柏的立场和韩响还是相差的太远了,以至于边屹柏这本身就满是谜团的人,在这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更显得可疑起来。韩响又独自想了好久,眯起眸子问边屹柏:“提丰是不是也联系过你?”“你对我跟提丰交好这件事好像反应很不寻常,”韩响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响这是越说思路越清晰:“你这段时间也不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空闲的时间,谁知道你会去做什么事情。” 韩响言之凿凿,竟然是硬生生把自己说得又动了火气。一边黎洋觉得自己掺和在这地方有些尴尬,看了看顾辞,见顾辞和陆明都没有反应之后,就找了个借口准备出去。 韩响和边屹柏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但总的来说和他黎洋无关。黎洋起身,走向门口,又在开门出去的一个转弯撞到了匆忙赶来的一个男人。认出了面前青年似乎是警署传话的小年轻,黎洋便一边将他扶起来一边问:“什么事情,跑得这么急?” 那小年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攥住了黎洋的袖子:“不……不好了……希思迪家出事了!”没过多久,黎洋听完了传话重新回到病房门口。他面色沉重,敲敲门引起了病房内的注意:“其他事情先放放吧,死人了。”顾辞皱眉:“谁?”“希思迪她未婚夫。”黎洋沉声。不久前与尸体擦肩而过的边屹柏顾辞:卧槽? ? ? ?第74章“什么?!”顾辞站起来时凳子都差点翻过去,“乔斯死了?” 黎洋点点头:“而且应该不是今天才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