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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女儿家,我心软,见不得你们送死,这才拼死相救。你们若肯信我,放下刀剑,再诚心恳求广陵郡王为你们做主,这才真真正申得了冤……”她站在风雨里,以血肉之躯挡在广陵郡王面前,热血沸腾地看着那一群人。一群穷凶极恶的人。“杀了她!”杀手们开始慌乱,在人群里煽动,嘶吼,“她是傅九衢的女人,她说的话,你们不要相信……”“哼!”傅九衢神态倨傲地走上前来,站在辛夷的身边,冷冷地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本王数三声,放下武器的,视为良民。否则,一律以乱匪处置,格杀勿论。”顿了顿,他厉色低喝。“三!”人群震动。有人退后观望,有人互相询问。“二!”傅九衢又冷冷地数出一声。辛夷乘势大喊:“你们快放下武器啊,广陵郡王难得发发善心,你们要珍惜机会——”什么叫难得发善心?傅九衢瞥她一眼。“一!”哐当!当!当当当!一把把武器纷纷落在船板。人群大喊吼叫,“广陵郡王要为我们做主啊!”有些人更是干脆地跪拜下来。傅九衢扫过眼前的民众,突地转头看向辛夷,意有所指地低笑一声。“你可知道,你今日救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辛夷与他对视一眼,从傅九衢的眼里看到了平和的笑容,仿佛那嗜血的杀气从来不曾存在一般。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寒气。对啊!傅九衢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慌乱,是不是早有准备?~~汴河岸边烟雾迷茫,一群禁军踩着潮湿的路面在飞快奔走。曹翊骑马在前,驾的一声,冲上码头。河面上的喊杀声若远似近,传入耳朵里十分骇人。岸边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纷纷朝水面张望。雨雾掩盖了一切,却掩不住人群的混乱。“快!救人——”曹翊抬手一挥,然后下马,手按腰刀迎风冲向码头。禁军行动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接管了码头和部分船只。曹翊眉目微蹙,望向雾气腾腾的江面。方才还喊杀连天的河面上,此刻突然安静下来。“大人,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那么多暴民冲击官船,从喊打喊杀到寂静如常,会发生什么?凉风拂面,远水无声。岸边围观的人,议论不已。人们都在猜想,是不是官船上的人遭遇了不测。轰隆隆!又是一道惊雷落下。曹翊沉声大喝,“郑六,备船。”郑六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不悦地道:“大人,暴民人数众多,全部都聚于江面,属下带兵前去增援便可,大人不必涉险……”曹翊猛地掉头,朝他看来。“你是听不清我的话吗?我让你备船。”郑六知道曹翊是为了什么,想到那个小娘子,他就替自家大人不值,固执地上前拱手,叩地规劝,“大人。您的安危要紧……”曹翊手握刀柄,铮的一声拔出腰刀。“备船!”郑六抬头,眼眶一红,“是!”曹翊登上漕船时,浑身已然被雨水湿透。然而,漕船刚刚离岸,河面的雨雾里便隐隐传来一艘官船的影子。在雨雾的遮掩下,官船仿佛从天边行来,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在官船的后面,有无数的小渔船紧紧相随。透过雨雾,仿佛还能听到喊叫。曹翊有些焦急,指挥船夫。“快一点!”他又冷静地吩咐禁军,“准备作战。”“是。”禁军齐声大喝,拔刀相向。近了。终于近了。一声嘶吼划破天际,仿佛炸开的烟火。“冲!”“船上的人听好了,放下武器,饶尔等一条狗命……”郑六大声呐喊着,声音突然停下,只有一张错愕的面孔微微仰起。迎面而来的官船破开雨雾,栏杆边站着抱臂而立的广陵郡王,一张俊美的面容笼在烟雨里,似明似暗,暗金纹的披风袂袂翻飞,一袭孤寒。他的身边是一群扶刀屹立的高大侍卫,而那些带头挑事的杀手,全部被五花大绑丢在甲板上,像一条条刚刚捕捞上来的大鱼。官船上没有暴民。那些丢掉武器的百姓,全都恭顺地回到渔船,跟着官船行来,像是广陵郡王的护卫船……天空幽冷,细雨如丝。曹翊眉头紧皱,“郡王?这是怎么回事?”傅九衢看着围住码头,大批增援的禁军,似笑非笑地望着曹翊:“你们在做什么?”“……”“……”原以为要大开杀戒,没有料到风波已定。这个画面略略有些尴尬。傅九衢和曹翊你看我,我看你,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甲板上突然传来“噗”的一声,孙怀在尖叫。“小娘子!哎哟,怎么吐血了!”一条血线突然凌空而起,傅九衢回头,看到辛夷苍白的脸和捂住胸口颤抖不已的小手,当即变了脸色,冲上前去,将人一把搂入怀里……“小嫂?”对面漕船上,曹翊如遭雷击,心脏像被人挖了一个窟窿,撕裂般疼痛。第181章 致于死地汴河上寒风凛冽。辛夷那一口老血吐出来,震住了广陵郡王和曹大人,也令官船上所有人肃然起敬。若非她举起巨石,让行刺的民众心服口服心生惧意,那一场血腥杀戮下来,不知多少人要命丧黄泉。是她以血肉之躯平息了一场干戈。辛夷知道自己力气大,但这一具身子年岁却不大,究竟当如何运用,又到底能承受多大的重量,她心里其实也没个数,一路奔波过来,本就心急如焚有点上火,再拼尽全力举起巨石大伤元气,一时血液逆窜上涌,为了唬人又强忍许久。看到曹翊带着禁军而来,绷紧那根弦蓦然一松,吐血后只觉得眼前有金星飞舞,很快便头昏目眩,不支倒下,全然不知形势会如何改变。官船靠岸。傅九衢抱了辛夷许久,一路从船上抱到等候的车驾,吩咐随从。“快马通知周道子,我马上带人去药铺。”“是!”段隋应声,跃上马背,转瞬便消失在码头。傅九衢看着怀里的女子,心头无端涌上一丝涩意。“如今可知道难受了?”他冷哼一声,拂开辛夷额头的乱发,“说你力气大,你便得意忘形。压舱石也敢举,当真是不知厉害。”这时的辛夷并不是全然没有意识,只是耳窝里仿佛有虫子在爬,胸前如压巨石,恶心想吐,没有精力去听他说什么,昏沉沉如若忘我。“有本王在,何须你来逞强?”傅九衢双眼幽冷,不知是气还是恼,说着竟有些咬牙切齿,手指重重点在她的额头上,像是恨不得将她戳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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