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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儿往下,睨向曹漪兰的脚。勾唇,一笑,呵地一声。“我有伤药,散瘀消肿有特效,愿为效劳。”曹漪兰双脚连忙往回收,羞愤得双颊胀红,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就搧。“贱人,跪下——”第28章 白捡的,这是赚大发了吧?咚!手臂在半空被辛夷捉住,稍稍往前一带,曹漪兰收不住力气,整个人便往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撞在桌几上。碰撞声里,茶几翻转,茶水飞溅……曹漪兰扑倒在地上,钗环歪斜,一身茶渍。这次辛夷收了些力气,仍是打得曹漪兰懵了许久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表姐,她打我,这个小贱人,她居然敢打我……”辛夷冷笑看向高淼。“郡君都看见了,我只是为躲避曹大姑娘无礼抠打,并不曾出手。是非对错,想必郡君会给公道。”高淼暗自咬牙。哪里有什么公道?这狗东西就是仗着有她把柄,欺负人。“表姐……”曹漪兰哭得泪人似的。她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皇姑父和皇姑母都对她和颜悦色,今日竟被一个农庄里的小寡妇摔了个狗吃屎……“这要传出去,我往后还怎么见人……”“够了!”高淼冷着脸,“知道丢人,你就收敛点。”说着吩咐贴身丫头,“宝妆,带大姑娘下去更衣。”高淼凶起来,是有几分冷色和威仪的。曹漪兰哭哭啼啼地下去了,屋子里总算恢复了平静。·辛夷和崔郎中商议片刻,没给铁蛋再开药,而是给了小曹娘子两个食疗的方子,叮嘱她慢慢给孩子调理。高淼始终沉默坐在一侧,直到辛夷和崔郎中要告辞离去,她才忽地开口。“崔郎中行医多少年了?”猝不及防的问话,崔郎中有点愣。他看看辛夷,随即恭敬地行个揖礼,“回郡君,老夫幼时从师便跟着师父行医,满打满算,约莫有四十五载了。”“老大夫了。”高淼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希冀的光来,“我想向郎中打听一个人。”崔郎中:“请郡君明示。”高淼垂眸,轻叹。“陈储圣。景祐年间曾在翰林医官院任职,后因故被乏,不知去向……”崔郎中讶声,“陈储圣?老夫略有耳闻。传闻此人出身医学世家,技用超群,尤擅妇人科,一生追索医道极致,编著有多部本草释疑、医药方书,后来好似得罪了人……咳,老夫多嘴了,多嘴了,民间常常以谣传谣,真假犹未可知……”他又凝紧眉头望向高淼。“不知郡君为何有此一问?”“郎中可知他下落?”崔郎中摇摇头,不无感慨:“我一个江湖郎中,哪里识得这等医家圣手……”高淼一声叹息,跟着起了身,朝崔郎中行了个男子揖礼,“有劳郎中。”相比娇蛮任性作威作福的曹漪兰,高淼傲是傲,冷是冷,该有的礼数从来不失。但对辛夷是个例外。高淼看到辛夷便自恃全无,愤怨火灼火燎般冲入大脑,恨不能撕碎了她。“崔郎中名德重望,却是太过仁慈,须得小心肖小之辈借故攀扯,拉你下水……”这话她憋半天了,不吐不快,毫不避讳地指向辛夷,双眼凉嗖嗖的,像看杀父仇人。辛夷不怒反笑。“郡君说得有理,尤其眼下有水鬼作祟,这些鬼邪之物,最喜欢对仁慈的长者下手,崔郎中要小心……”高淼冷笑。“我不信世上有鬼。”辛夷赞同点头,“是的是的,哪能有鬼呢?”高淼:“即便当真有鬼,我也一定会把他揪出来——你最好小心点,别露了狐狸尾巴。”敢情这位郡君是认真把她当成了凶手,在她面前敲山震虎呢?辛夷有点忍俊不禁,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挑挑眉,“郡君别吓我,我胆小得很。再怎样,也不敢在您跟前使坏呀。”高淼呼吸一窒,脸颊莫名泛红。辛夷只当没有看见,眨个眼,含笑辞别。……手里头有了几个银子,辛夷盘算着处理那些堆放的药材。分家的事情,也排上了日程。在刘氏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既不方便又没有安全感,辛夷不想和那个蛇蝎妇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怕没有死在“汴河水鬼”手上,先被刘氏搞死。哪料不等她去找刘氏,刘氏便上门来了,将宅子背后的三间旧房子指给她。说来张家现在的宅子还是张巡得势以后拿银子回来修建的,一大家子都是沾了三郎的光。但张巡死了,事情便不好办了。辛夷不想争一时长短,有个栖身的地方就行。原本她要分家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房子,而是为了堂堂正正地脱离婆家,得到自由。令辛夷意外的是,三个孩子也被刘氏扫地出门了。美其名曰,孩子小,离不了母亲的照顾,孩子又自愿随她走。这原本不在辛夷的计划之内,可是看着三个抱着小包袱的小豆丁,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要是不管,这三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落到刘氏那个恶毒妇人的手里,不知道要遭多少罪。“你们自愿跟我走的?”三个孩子站得整齐,都不说话。看来是不怎么自愿又无可奈何了?“既然是自愿的,那往后就听我话。”仍是沉默。“愣着干什么?”辛夷挽高袖子睨着三个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努了努嘴巴,“把东西都放驴车上去呀,难不成要我帮你们拿?”一念和二念默然不语,转身去放东西。三念却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小短腿跑得嗖嗖地快,放好东西便爬上驴车,冲辛夷吐舌头。“我和哥哥往后会乖乖的,帮你做事情,不白吃你的饭。”辛夷暗自失笑,收拾行李去了。三间旧屋子背对张家新宅,正面是汴河,侧面是官道,毗邻的是张正祥的亲兄长张正福那一家子。辛夷牵着驴子,带着孩子便搬了新居。屋子旧,但环境好。陋屋虽小,好歹有个窝。收拾破屋的时候,辛夷再次感受到了力气大的好处。搬抬不必靠男人,自己就是个汉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也不过大半天的工夫。等收拾好,她撑着酸痛的腰环视四周,规划起来——在靠汴河那侧要建造木堤和水岸,座个亭子,养点花花草草,蔬菜绿植,猫猫狗狗,该是何等惬意?当晚,辛夷带着三个孩子睡在唯一的炕上,大人孩子挤成一团,仍是免不了冻得身子冰凉。第二天早起,她二话不说套了驴车,将三个孩子下饺子似的抱上去,排坐整齐。“听我令,报数。”“一。”“二。”“三。”三小只听话地回应,辛夷满意地挨个拍他们的小脑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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