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亲让她请他出山看店,不愧是玉家的老人!而且,他眼里的东西,她的异能竟然瞧不真切,果然他不止是之前表现的那般急躁暴怒易冲动,在重要的大事上还是拎的清的。她笑了笑,没有顺着他问题说下去,而是把手里捧得盒子往前一递,“您先看看我修复的这些玉石如何?还能入得了眼吗?”见状,金良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接过来,走到一张小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久久的凝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玉楼春也不催,环视了一下四周,和上次相比,没有太多的改变,满屋子还是被一套套的十二生肖占据着,大的,小的,各种神态,各种玉石材质,栩栩如生。片刻,金良才慢慢的坐下,那双苍老的手终于掀开了盒子,露出里面完整的一套十二生肖。光泽初现的那一瞬,金良瞳孔紧缩,呼吸都窒住了,他的手指颤抖半响,却不敢触摸上。这一刻,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感慨的一叹,果然他当年是跟在自己祖辈面前的老人,之前看不透,可现在他情绪激动,忘了遮掩,便让她窥见了。她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而金良忽然把那盒子往怀里一拉,趴下身子,半响不动,只有肩膀微微耸动。玉楼春眼眶一酸,喊了声,“老爷子!”金良这才用手摸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这都是你打磨出来的?”玉楼春点头,“嗯。”“你亲手打磨的?”“嗯。”“用的什么办法?”他问的?”他问的更急切。“最原始古老的法子,一点点的琢出来的。”“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他老眼骤亮,却又含着小心翼翼。“我父亲,父亲很小的时候便教我这门手艺,他从来不用现代的那些工艺,他说玉不琢不成器,想要玉石鲜活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就一定要用心一点点的打磨才行,那样玉石才会在自己的手里赋予了生命。”她一字一句的道。闻言,金良放开那盒子,噌的站了起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玉山!”“玉山?”金良喃喃了一声,又脱口而出,“不对,不该是这个名字。”玉楼春漫不经心的笑着道,“那该叫什么名字?”金良却不答,而是继续问,“那你父亲多大年纪?”玉楼春想了想,道,“六十六!”闻言,金良眉头一皱,“你确定?”“嗯,确定!”金良又下意识的喃喃,“不对,年纪也不对,小主子不是六十六……”“您说什么?”玉楼春忽然心里一动,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金良却惊醒了,不再说,而丝毫问了别的,“那你叫什么名字?”玉楼春还有些懊恼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东西,闻言,随意的道,“玉楼春。”谁知,听到这三字,金良的表情又有些激动起来,“玉楼春,玉楼春,你父母是不是都喊你小楼,而不是春儿或者小春什么的?”闻言,玉楼春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点头,“没错。”其实以前她也曾经奇怪过,依着习惯,喊亲昵的小名,都该是最后那个字,可父母却一直喊自己小楼,喊得久了,大家也都跟着这般喊,她就要习惯了。不过此刻……看来是另有玄机啊。金良却是垂下了眼,只一个劲的喃喃,“小楼,好,小楼这个名字好听,这就对了,对了……”玉楼春看不见他的心思,一时没说话。他激动了半响,忽然抬起头来,“你除了会雕琢玉器,可是会鉴宝断玉?”玉楼春又点点头,“略懂一二。”“好,好,那你等等,等等……”他有些急切的转身,也不避讳她的按下一个不起眼的东西,角落里的那道墙忽然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片刻,手里捧着几样东西兴冲冲的走出来,往她跟前的桌面上一放,“你看看,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什么年份的,是真是假,这玉又是产自哪里,你说说……”他此刻神态激动无措的像是个孩子,满是期翼的看着她。玉楼春垂眸,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一件白底蓝花的瓷瓶,模样不华丽,却有种古朴大气的美,一件是青铜打造的鼎,约莫二十多公分,那铜都黯淡无光了,可铜身上雕刻的飞龙还是栩栩如生,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尊贵气势,还有一件是一副字画,她缓缓的展开,顿时那股洒脱写意的风流韵味扑面而来,山水清丽如诗,旁边写了一副字,字迹却大气磅礴,十分震撼,奇怪的是下面没有落款。最后一件是枚玉如意,足有十几公分长,晶莹剔透的暖白色,温润生光,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如何?”金良小心翼翼的问。玉楼春先拿起那件瓷瓶来,掌心细细的摩挲了一遍,平静的开口,“这瓶子是五百年前的东西,不是官窑,是民间擅烧制瓷器的人所做,应该是一对,当花瓶装饰用的。”闻言,金良克制着激动,又问,“五百年前?可还能再具体一些年份?”玉楼春微微一笑,“离着现在五百三十多年吧。”金良点点头,又把那件青铜的鼎放在她手里,“你再瞅瞅这件。”玉楼春转着看了一遍,“这可是件宝贝了,两千年前的东西,还是专供皇家所用,放在现代,可以卖出个天价!”金良点头,又问,“你再确定一点,两千多少年?”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笑,“老爷子,能看出是两千年前的东西不就该是很好了?”闻言,金良却摇头,“对别人来说自然是极好的了,可于你来说……你还该更好!”玉楼春笑笑,一叹,“好吧,这青铜鼎离着现在该是有两千三百年了。”金良神色更激动,点点头,又指着那副字画问,“那这个呢?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一下画面墨迹,隔了那么多年,却保存完好,甚至连一点泛黄的痕迹都没有,“这幅画时间倒是不长,前朝的东西,也就一百二十多年,作画的人……是位隐士大家……”尽量闻言,忽然打断,“你凭什么判断这作画之人是位隐士大家?”玉楼春微微一笑,“画如其人啊,画面里的用墨手法,一点一滴都传达出那份洒脱清傲的情怀。”“那这字呢?”“字?字不是作画之人的手笔,是另一人所为,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前朝的德圣皇帝。”玉楼春语气一顿,又感慨道,“历史上记载,德圣皇帝才华横溢,却不屑留下什么墨宝让人传颂,所以现在世面上几乎寻不到他的真迹,有的都是别人临摹的赝品,据说他驾崩前有圣旨,他所有做的书画一律陪葬,却不现在竟然还有机缘能一饱眼福,观字可知人,德圣皇帝定然是一位胸襟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