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点点头,“好!我听你的。”肖冬阳的视线扫过那封信,“既然如此,我帮你把信拆开,你还是看看吧。也许,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你,也说不定呢!”其实,肖冬阳的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自私一些,他不想荣华看到那个人写给她的信,谁知道这信上会不会又对她下什么盅?自己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才将人给拐到了北梁,若是再出了岔子,自己怕是就真的要疯了!“荣华,拆好了。”肖冬阳将信笺取了出来,递给荣华,虽然是也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可是没有荣华的示意,他可是不敢看的!免得她会不开心!荣华接了过来,轻哦了一声,身子也没动,就那样打开了信笺,肖冬阳是揽着她的,荣华将信纸打开,他自然也就是看到了!意外地,竟然是一首词!荣华轻念道:“郊原初过雨。见败叶零乱,风定犹舞。斜阳挂深树。映浓愁浅黛,遥山眉妩。来时旧路。尚岩花、娇黄半吐。到而今,惟有溪边流水,见人如故。无语。邮亭深静,下马还寻,旧曾题处。无聊倦旅。伤离恨,最愁苦。纵收香藏镜,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念沉沉、小阁幽窗,有时梦去。”肖冬阳的眼神里已经是透出了一种杀机!好一句,伤离恨,最愁苦!这分明就是因为荣华这个心上人的离开而让他生出一股浓烈的相思之情!好你个周海涛,竟然还敢写出如此露骨的词来!“这是想告诉我今生可能再不相见了吗?”荣华喃喃道。“怎么可能?荣华,他这分明就是还未对你死心!你待他如朋友,总觉得是对他心怀愧疚,可是他呢?荣华,看到他对你步步紧逼,不死不休的样子,你还能再软得下心来吗?”肖冬阳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很早以前他就感觉到了荣华对待周海涛的不同!她不避讳白云潇,那是因为她知道她跟白云潇不会有结果,因为她对他无心!可是一直是避着周海涛,这不能不让他多想!荣华的身子微僵,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臂,坐定后,看向他,“我不是对他狠不下心来,我说过,我本就算不得一个好人!只是对于他,我的确是有愧!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与哥哥还在江南时,药铺遇上了麻烦,幸亏是师父救了周海涛一命,并且是向他索取了天价的报酬!那京城的寒心山庄,便是其中之一!再有便是向其索要了三种药材,解了我保安堂的燃眉之急!而且后来,又是他出面,不仅是拆穿了大伯的诡计,还将大伯和王氏整治了一番。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对我和哥哥有恩的!”肖冬阳的心头一紧,竟然又是因为哥哥吗?荣华,你对你这个哥哥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肖冬阳自己此时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他这是给自己惹来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心底苦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自己当初若是能忍着一些,不以银面人的身分去见她,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吧!“冬阳,这几日,我在我们入住的驿站,倒是总能听到人们议论辽王,还拿你和他做比较。你倒是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荣华也察觉到了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道。“荣华,辽王这个人,等你到了盛京就知道了。你无需对他有什么了解,我不会给他单独接近你的机会的!还有,周海涛的事,一切随你吧!只要是他不犯到了我的底线,那么,我答应你,不会动他。”荣华抿唇一笑,“我会想办法让他对我死心的!再说了,也就是你一个人将我看成了宝,怕是周海涛回了京,就会直接娶了太子妃了!”肖冬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可能吗?以他的直觉,周海涛对于荣华的执着,怕是近乎于疯狂了! 第四十章 荣华醉酒!“太子殿下,皇上下旨命您即刻回京。”独孤海的贴身侍卫墨京道。“知道了。派人告诉父皇,就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我处理完了,自然就会回去。”“可是殿下,皇上已经是接连下了两道圣旨来催了。您要是再不回去,属下担心皇上会龙颜震怒!”“墨京,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没有温度的一句话,却使墨京低了头,再不敢言语。独孤海倚窗而立,看着外面的那一轮暖阳,目光略有些迷离,荣华,你现在怕是正倚在了肖冬阳的怀里吧?可还记得我?可还记得那个在江南时,被你整的少年?可还记得在京时,有个人,虽然是利用了你,可也是曾多次护你的人?“启禀太子殿下,圣旨到。”独孤海的身形未动,许久,才缓缓转身,前往大厅,准备接旨了。暖暖的日光下,独孤海一人立于院中,右手上还托着一道圣旨,这是新皇刚刚命人带来的,果然,还是拗不过自己,准了自己的奏请!抬眼看了一下那圆圆的暖日,独孤海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阴挚!那本是俊美无比的一双桃花眼,这一会儿,竟是像极了地府里出来的索命鬼的眼神一般!带着浓浓的煞气!不仅如此,还有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阴戾之气!就连站在他身后远远的墨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眉间微紧,看来,主子是真的怒了!今日的天气的确是不错,难得的一个艳阳天!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让人很难想起现在已是冬日了!肖冬阳和荣华二人肩并肩地走在了官道的一侧,“真好!我早就想着出来透透气了!被太阳照一照,我觉得倒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没出来以前,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是要坏掉了,发霉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感觉自己又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了!”荣华因是在送嫁的路上,所以她的样子自然是不能给外人看的,脸上一直是戴着面纱,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是却能感觉到她十分满足的喜悦,肖冬阳轻笑不语,只是伸手将她的大麾再拢了拢,担心会有凉风吹到她。“如意,你怎么也出来了?不是伤还没好?”荣华有些责怪地问道。“小姐,奴婢的伤已无大碍了!还得多谢小姐的金创药了。”“也好,你伤在了肩上,出来晒晒太阳也不错!正好陪我们一起走走。”如意听了,脸上的笑一僵,她可不想被肖太子当成了碍眼的石头,给一脚踢开!“那个,不了。小姐,您和肖太子散散步就好,奴婢还是到后面保护小姐才是。”不用想,荣华也知道如意是有些害怕肖冬阳的,“你怎么回事?干嘛要老是吓她?”“我哪有?”肖冬阳无辜地耸了耸肩,“前面有处长亭,要不要过去歇歇?”“也好!说起来,这冬日里若是能得一清静地,静上心来,煮上一盏热茶,手谈一局,岂不妙哉?”荣华说着,眉梢微扬,“冬阳,你看!那边儿看起来还有不少的枫叶,不知道以枫叶煮茶,味道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