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敏皱着脸把手掌撤回来,讥诮:“怎么不躲了,继续躲啊?”“呃……”司马空沉吟了片刻:“那我先走了。”司马空转身跨出一步,晏敏倏然上前拉住他的衣襟。司马空浅笑:“怎么,图雅舍不得巴赞走?”晏敏拧着眉心,淡淡道:“好久不见,你的伤怎么样?你那天是怎么走脱的?”司马空转过身勾着嘴唇,看着他清瘦的脸淡笑不语。“怎么?”听他不发声,晏敏有些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内伤还没好?我有药,离开京城时陛下给了好些疗伤药,我给你拿来。”晏敏一边说一边转身去找药,司马空把他拉回到跟前,捏着他的下巴低头轻轻一啄。晏敏轻颤了一颤,脸颊上火辣辣的热起来。他眉心微微拧着,迟疑了片刻掂起脚主动吻住司马空两片浮起了死皮略有些粗糙的嘴唇。司马空一惊,他会主动倒是意想不到。双臂下意识把晏敏紧紧箍在怀中。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一瞬间两人便沉溺在里面不能自拔。晏敏轻轻的喘息着,司马空看着他泛红的脸倏然将他扛到肩膀上,走向卧榻。衣服散落开,莹玉似的身子半裸着在司马空眼前。“现在在军中……”晏敏带着几分羞涩沉着脸,伸手推开司马空。冷不妨触到司马空腰间的伤疤,怔了怔。手指顺着伤疤的纹理细细抚摸,虽然之前就摸过,现在摸起来也仍是让人没来由的不寒而栗。“你为我也是几番出生入死。”晏敏歉疚的低声。“那你可以记住,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司马空乘势将他欺在身下。晏敏拧起眉还来不及退让,司马空已经长驱直入。疼痛了一刻便适应起来,身体的纠缠着,带着叫人着迷的味道。“想我么?”司马空吻着晏敏的耳朵,手指搅着他耳际的头发,低声询问。晏敏咬着嘴唇生怕一松口就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不想?”司马空邪气的欺压。晏敏皱着眉,脸色火烧火燎。司马空释放了一回,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抚弄着晏敏的玉杵张口含在嘴里。晏敏大吃一惊,险些惊叫起来。被人用舌头勾卷挑逗还是头一回,晏敏浑身颤栗不止,司马空的玩法那么多,完全叫他无从适应。玉杵涨得厉害,司马空却拿手指堵着铃口,不许他释放。“司马……”晏敏又气又急。“想我吗?”司马空欺身上来,看着他浮着水光的眼睛。晏敏急红了脸,犹豫了好半晌才期期艾艾:“想……”“说,你想我……”司马空低声,带着命令的口气说。“你不要得寸进尺。”晏敏微怒。“呵。”司马空的手熟练的上下游移。晏敏腰身轻轻的扭动起来,之前才释放过,现在又涨得发痛。虽然看不见,想也能想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所有的尊严都在司马空面前荡然无存。他无奈的点点头:“我想你……”“图雅想念巴赞。”司马空又说。“图雅想念巴赞。”晏敏跟着他说。“有多想?”司马空含着他的耳朵问。“很想。吃饭的时候也会想,喝水的时候也会想,睡觉的时候也会想……”晏敏低声将脸埋在司马空胸前。司马空松开手,再次提剑杀入,抱着晏敏坐在自己身上如骑马颠波。晏敏捂着嘴,唔唔的低声呻吟。司马空扶起他的身子,伸出舌头。晏敏含在嘴里用力的嘬吸。风从半夜开始呼号,像无数野兽的悲鸣,又像千军万马的嘶杀,叫人不能安眠。沙粒落在帐蓬顶上,像是暴雨,打得帐蓬噼里啪啦的响。晏敏惊醒,他趿上鞋子,走到前帐的沙盆前。这一夜的风沙,不知道外头的沙丘又会怎么改变。他对这一带的地形不熟。整个郢军熟悉这里的也只有袁行简手里的区区两万人马,今天又死伤了几千。而西戎常年活动在这一带,对地形了如指掌。想到白天的突袭,想必也是知道今夜有风,才故意突袭一回,迅速撤退,叫郢军想回击都没有机会。幸而突袭未能得逞……“怎么?”司马空也跟着醒来,从后边环住他的腰,看着晏敏面前的沙盆:“在想打仗的事?”晏敏幽幽的叹了一声。司马空伸手他揉散他眉心的结。晏敏苦笑了一声:“看得见的揉散了,看不见的揉不去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晏大人也会觉得力不从心?”晏敏靠在司马空肩上,只觉得心里安稳了好些。他额头顶着司马空的肩膀低声:“能,再助我一臂之力么?”“嗯。”司马空点头。“做我的眼睛。”“嗯。”晏敏伸手摸着司马空的脸,浅笑起来。天明的时候风沙都没有停止,晏敏出去走了一圈,巡查各营的守备。见晏敏好歹是赢了一仗,将军们对他的态度稍有改观。也仅仅只是改观。晏敏回到帐蓬里,吐掉满嘴的沙子,漱了漱口。孟俊上前一步:“刚才在化州陈将军的营帐前,我看到潘子华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哦?”“陈将军在化州被主将林墨孝视为鸡肋,所以这次借兵,林墨孝才把他推过来。”孟俊低声说:“潘子华怕是想以此为借口来拉拢他。”“陈将军这个人,末将倒是知道一些。此人领兵打仗是个人才,但是恃才傲物,军功立的不少却总也得不到升迁。”戚连玉说:“化州跟斯兰接壤,自晏大将军之后,唯一赢过斯兰的,便只有他了。”晏敏擦了脸,把毛巾扔在一边,低头沉吟片刻:“戚将军跟他可有交情?”“当年我在天狼军,他是化州军,曾有过数面之缘。晏大将军当年也有意召他入天狼军。去向林将军要人时,被林将军回绝。潘子华那些蝇营狗苟的小辈,陈将军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哦?”晏敏轻轻点头,轻吁了口气:“既然这样,请将军帮我个忙,宴请这位陈将军一回如何?”“遵命。”戚连玉抱拳。——“你请我来,莫不是鸿门晏吧。”陈功走到戚连玉的营帐门前似笑非笑的问。“陈将军若是胆怯只管回去便是。”戚连玉笑言。陈功冷笑了一声,挑开帘子走进戚连玉的营帐里。营帐里摆了些酒肉,陈功和戚连玉对面坐下,陈功嗅了嗅香喷喷的羊腿:“都说戚将军是晏巡检的嫡系,看这酒肉,想来嫡系的待遇果然不差。”“见笑。”戚连玉捋了捋胡子:“因为要请将军吃饭,总不至于要我拿咸菜米饭待客。”陈功也不多说,抓起羊腿啃了起来。戚连玉淡笑不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功擦了把嘴看着戚连玉:“说吧,你请我来所为何事?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那盲儿想出来的主意吧。”“果然瞒不过你。”戚连玉见他道破,也不加掩饰:“以陈将军之见,我军对垒西戎,有几分胜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