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怎么睡?穿睡衣还是什么?”卫林摘下盛着精液的安全套:“裸睡。”两人从镜中对视,能看到褚诗堂明显松了口气。“还好你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不然大半夜拖着你做了两次,害你夜不归宿,再让你睡不舒服,我真的会自责到睡不着。”他捡起地上的安全套,转身拿过卫林的一起拎着,“衣柜里有衣架挂衣服,可别弄皱了。内裤扔床上就可以,脱好了就来卫生间。”“好的。”凌晨三点四十,做完两次的人还在热水里接吻。“你公司在哪儿?几点上班?”卫林没了眼镜,连他五官都看不太清楚,但手掌抚在胸腹的触感是清晰的:“G贸,朝九晚五。”“好在离我这儿不远。”褚诗堂拿着喷头为他冲净阴毛上的泡沫,伸手握住他的睾丸短暂揉搓清洗,“还能睡四个小时,得抓紧时间。”“好的。”“来,最后一次。”褚诗堂用手臂揽住卫林的脖子,又鼓动起一次舌吻。以为这一夜的第二次是极限,但只要跟褚诗堂在一起就好像仍在性交的流程中,且分不清是尾声还是序幕。褚诗堂虽然羞于启齿,但似乎已经是把卫林的舌头当作阴茎来含着过瘾。“好了。”他把毛巾扔到卫林头上,递给他眼镜,“我先去睡,你也快点吧。”卫林刷完牙走进卧室,褚诗堂已经睡着了。宽宽大大的一条被子,长度能遮起床尾,卫林掀起一角上床,凑近褚诗堂。褚诗堂也是裸睡,阴茎软塌塌歪在腿上,不同于温热的四肢躯干,凉凉的,像粗壮的蛇的头部。卫林把它握在手中,又把褚诗堂整个人都放开,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熬夜的后遗症堪比宿醉,褚诗堂一觉醒来,险些被它击垮,刷牙到一半干呕半天,微波好的早餐包子食不下咽,等终于收拾好出门,坐进车里居然出现幻嗅,闻到了卫林身上的一板一眼的味道。昨晚的第二次像一场梦游又像鬼神附身,他的理智失效,言行失控,简直不是自己。褚诗堂把头埋进方向盘,几分钟后直起身发动车子。昨晚加班的项目还没完成,先把工作做好。然后,再想想怎么收回那句蠢话。怎么可能真的冒险干他,万一把他干成零呢。第23章 认栽卫林:你倾向于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还是形式上的?褚诗堂利用午休时间睡了一觉,按掉手机闹钟看见屏幕上横着的消息,猛地被口水呛到。唐诗储:什么意思卫林:如果只是形式上,那我需要做一些生理准备,提前适应异物插入。唐诗储:我对是不是第一次不感兴趣。我已经不想那什么了,那个想法很偶然,不用放在心上卫林:以防万一。褚诗堂一阵心跳紊乱,难以解析,分不清是恐慌还是兴奋,或者是熬夜纵欲对心脏的摧残也说不定。总之先阻止卫林乱塞东西,万事开头难,一开了先河,就容易顺流而下。唐诗储:我倾向于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卫林:好的。卫林放下手机,打开保温杯喝茶。性取向在温泉觉醒的同时,他就确定自己在性交中是插入的一方,性冲动摆在那儿,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就连褚诗堂那根一向不战而胜的鸡模,看在他眼里也起不到扭转角色的作用。他只是预感到它射精时一定颇具观赏性,反倒更渴望插入褚诗堂来演绎射精的美景。相当牢固的立场,却被一句颤巍巍的“我想干你”强势推翻。通过被插入而达到高潮是这样一副失态的模样,通过插入达到高潮又会是什么表情?没有受的经验都可以从中得到相当大的快感,那么作为经验丰富的攻,应该更擅长从性交中自我取悦。既然褚诗堂怀念插入的快感,那就让他插入,让他好好享受。自私点说,想把他所有角度的迷人之处都领略一遍,哪怕他退缩了,也要诱导他展现。时钟从十二点五十九分跳转成十三点整,卫林叫停脑海中的预谋,进入工作状态。距离预谋重启还有四小时。卫林:今晚加班吗?唐诗储:已经下班了,但是我要早睡补觉卫林:好的,我送汤到你家可以吗?唐诗储:下班直接买了过来?卫林:是的。唐诗储:可以卫林:好的。褚诗堂上一秒发出消息,下一秒就后悔莫及。想到要看见西装革履的卫林,他连只想当受的底线都丢了,只会说可以。这么多年的约炮生涯中,褚诗堂见过各种风格的上乘男色,单说颜值,每一个都能碾压卫林,就算把人格魅力纳入考量,卫林也挤不进前十。怎么就鬼迷心窍,随约随应呢。不过就是一个卫林一身商务装的简单叠加,哪儿来的魔力?等褚诗堂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没发动的车里愣了十多分钟,满脑子都是那套简单叠加。“坏了,”褚诗堂抹把脸,手掌罩住口鼻,只露出眼睛,“栽了。”他经手的男色再优秀也是受,性感的方向不对,而卫林是攻,就在性感领域拥有了绝对优势。性感到登峰造极,性感到让人想干。不对,不能干。褚诗堂点上烟,发动汽车:注意身份,褚诗堂,你是受,你喜欢当受。半小时后,褚诗堂的身份认同再次受到威胁。卫林倚在单元楼门口的栏杆上,手里拎着个粉蓝色的保温饭盒,看到褚诗堂,站直了等他靠近。“来了。”褚诗堂打开门禁,伸手往里让他,“来进来吧。”“只买了一人份,送来就走。”褚诗堂笑了:“你这追人的手法也太俗套。”“这是贿赂,希望你明天可以帮我一个忙。”“嗯?”“我不会穿衣服,能不能帮我挑几件新的?”“想都别想。”褚诗堂揽住他的后腰推进门,“你会脱衣服就够了,除了我还想穿给谁看?”栽了就栽了吧,早点做完早点睡觉。第24章 说服力褚诗堂把墙上的折叠餐桌展开放下,拿出汤碗汤勺筷子摆开,拎两把椅子一人一座。打开饭盒,热气腾腾的。“鸽子?”“是的。”卫林坐姿端正,严谨地用手帕擦拭起雾的镜片,“乳鸽汤,健脑补神,壮体补肾。”正在用筷子灵活分解翅膀的褚诗堂手指一顿:“那你也吃啊,一晚两次的人又不只我一个。”说完把鸽腿剔骨夹起腿肉,“张嘴。”肉到嘴边立刻被吃掉,行云流水严丝合缝。褚诗堂把另一块肉递到自己嘴边,舌尖卷进口腔,缓慢咀嚼,牙齿的每次研磨都仿佛在啃食分管性欲的脑神经。卫林看着他喝完一碗汤,不等他伸出的舌头舔到嘴唇,就含住挑拨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