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喊了人进来收拾“残羹”,然后拍了拍滕誉的肩膀,“时候不早了,你该去府衙走一趟了。”滕誉嗖的站起来,火急火燎地说:“是啊,要走了,于学中该等急了。”殷旭一把拉住他的手,“好,你去吧,记得回家用午膳,我炖了好东西等你回来。”“还…还炖?…是什么?”滕誉打定主意等会要找个借口留在外面。“都说以形补形,你昨晚费精费力,当然是该补补…我炖了鹿鞭,保准你喝了生龙活虎!”滕誉嘴角抽了抽,讪笑道:“呵呵,不用不用,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么?不用补也照样生龙活虎的。”不等殷旭继续掰扯,滕誉朝他做了个揖,腰弯到九十度,恭敬地说:“爱妃,那本殿下出门办公事去了。”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已经如同一阵风般刮出了卧室。第133章 死的那叫面目全非啊城中通天阁被烧得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昨夜那场大火惊醒了许多人,很多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火场外围观,要不是火势太大,估计不少人都想闯进去拣点漏。“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里头竟然也没人知道吗?”围观的百姓站在废墟一般的通天阁外,三三两两交谈起来。“听说是杀人夺财,今早官差从废墟里抬出了十几具尸体呢,死的那叫个面目全非啊。”“啊?真的?谁这么厉害竟然连这里都敢抢?据说三年前有个神偷看中了这阁里的一个宝贝,结果东西没偷成反而被大卸八块,尸体直接丢出去城外了,从那以后还没人敢打这通天阁的主意。”“也许是专业的盗匪吧?听说徽州往北五十里有个匪寨,里头的人凶神恶煞的,什么坏事都敢干,保不准是他们下山干的。”“你说的这个匪寨我知道…”话题越来越广,关于通天阁大火的猜测也五花八门,但大部分人都觉得是杀人夺财案。官府从废墟里清点出的财物也推断出是有谋财,这通天阁可以说是大梁的聚宝盆,一座阁也许比一座城还富有,但官府找出的财物却只是些被烧毁的残渣,金子却一块没找到。恐怕都被那大盗抢光了,众人暗叹,也不知道是羡慕那贼人的好命还是哀叹这通天阁的损失惨重。如果殷旭听到这话恐怕得大喊冤枉,他虽然拿了不少东西,但加起来也不到十分之一,加上被他毁掉的,烧掉的,剩下的金子绝对不少。恐怕不是有人在殷旭后头捡了漏就是通天阁里当时还有活口,卷着钱财跑了。滕誉站在一排焦黑的尸体前沉思,他还没来得及从殷旭口中得知这件事,所以与所有人一样,正猜测着那位贼人是谁。“殿下,您看这事…?这通天阁势力强大,若是追查起来,下官可不好交代。”“那就把凶手抓住好了。”滕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能在短短的一炷香内杀十数人,怕是哪个武功高强的汪洋大盗,想要捉拿恐怕不容易。”官府里的衙役虽然多,但武功平平,真要对上武林高手,只有受死的份。不过于学中知道三皇子身边肯定不缺少武功高强的护卫,若是能让他出手帮忙,这件案子才好办一些。滕誉好笑地看着一脸期待的于知府,“于大人,您该知道,本殿下是奉命来赈灾的!可不是来查案的!”“是是…”于学中擦了把冷汗,“是下官糊涂了。”如果真让三皇子插手徽州的案子,传到京都,还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呢。“不过你放心,只要用得上本殿的地方,你可以私下开口,咱们暗中进行就好了。”滕誉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于学中大喜,拱手道:“那下官就先谢过殿下了。”“不用客气,你做,咱们先说说这灾后重建的事情,既然来了,本殿下总不能半途而废。”这几日天气回暖,各地的雪都停了,渐渐开始融化,虽然照样冷,可至少让灾民们看到了希望。只要一开春,田里的庄稼种起来,倒塌的房屋能修的修,不能修的重建,待过两三个月就不愁饿死冻死了。于学中从案桌上捧了一叠厚厚的资料过来,里头有各地受灾的情况以及死亡名单,这场灾难,他徽州死了大几百人,少数是被压死的,多数是被冻死的。尤其是前几天的那场雪,死亡人数占了一半。滕誉曾委婉地告诉他,那件事是有人冲着他做下的,引得这位耿直的知府大人愤慨不已,更是隐隐有向滕誉效忠的意思。暗中支持滕誉的官员不算多,但也不少,只是几乎都处于暗处,甚至有些站在云家身边的官员私底下是滕誉的死忠。这些年,他明面上浑浑噩噩地过,私底下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但被他收拢的这部分官员有些是被钱财收买,有些是被美人所惑,有些是被他许诺的高官厚禄吸引,真正是被他人格魅力征服的十个手指都数的出来。“本殿打算三日后将赈灾银发下去,每人先补贴一点救济金,受灾严重的待官府核实后再按情况派发,你派人将他们受灾程度分个三六五等来,咱们的银子肯定是先紧着严重的。”于学中想了想,觉得这样的做法不错,虽然执行起来很难做到每家每户都查明实情,但比一股脑儿把钱分出去强。“马上就开春了,官府也要先把春种的种子备齐,今年的种子就免费提供给农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忍耐几个月,也就好过了。”“您放心,这些早都准备好了,这雪这么一下,今年的收成应该差不了。”于知府面上带了一丝轻松的笑意。滕誉又和他讨论了一些灾后安置的问题,他的政见还有些稚嫩,有些点子并不实用,但于学中却对他很满意,这要有这份心,何愁三殿下将来做不了一个明君?于是乎,于学中在讨论中将自己多年的经验一一道出,要管理一个州府可不是光靠纸上谈兵就行的,经验尤为重要。滕誉暗中学了不少治国大策,可论起实践,未必能比得过这些干了十几年的一方大员。两人相谈甚欢,连午饭都只简单的吃几口就放下了,等滕誉意识到时候不早该回家时,外头的天都黑了。滕誉暗道糟糕,昨夜刚把某人吃到嘴里,今天就消失了一整天殷旭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躲着他吧?想到早上的那顿精彩绝伦的早餐,滕誉胃里翻滚起来,笑着握住于知府的手说:“于大人,说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咱们不如先用膳?”吃饱了再回去,万一真有什么后招自己也有力气应付不是?“那敢情好,今日不如就尝尝拙荆的手艺,下官让人将七少爷一同请来吧?”滕誉笑容更大了,点头称赞:“还是于大人想得周到。”在别人家里,殷旭应该不敢乱来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