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的制定其实并非事出突然。当他得知桑窈的紧张比他预料中还要强烈时,他就放弃了在她的恐惧,忐忑和渡劫一般的煎熬中,强行占有她。那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相比而言,他更喜欢桑窈可以大方且愉悦的,主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摆弄。可以想象。这是一件注定令人灵魂震颤的事。但这个任务的确很艰苦。每一次都面临煎熬与抉择。谢韫掐住她的腿,将之分开后,让她躺在他的身上。男人问道:“你觉得还能有什么课?”桑窈哪里会知道这些,她觉得用手摸一摸就已经够了。她跟谢韫已经没有秘密了,他都把她看光了,还研究了好一会。桑窈没答出来,她靠在谢韫的胸膛,明亮的眼睛眨呀眨,好半天没说话。她想起了方才。桑窈很少会看见谢韫失控时,如今脑袋清明一些,她再去回想,发现那时的谢韫和平常不太一样。她小声的道:“我那样,你很舒服吗?”谢韫沉默下来,勉强停息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为什么会舒服呢?”这个话题已经不能再继续了。他又曲了下腿,将桑窈从自己身上放下去,道:“睡觉。”桑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有点冷淡了,而且他刚刚又不小心碰了她。谢韫没再理她。可桑窈一点也不困,谢韫不跟她说话让她有点失落。她抬手推开了谢韫的手,可怜巴巴的跟他道:“有点疼。”是那熟悉的,带点婉转的腔调。又是一阵沉默。谢韫的手重新落回她的腰,在她耳边重新开口道:“那我下回轻一点。”桑窈又说:“你可别咬我哦。”“不咬。”看在谢韫还算温柔的份上,桑窈这才满意了一些。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边的谢韫却忽然又道,“从刚才起一直在疼吗?”其实没有,身上的寝衣材质也轻,那儿除了有点麻外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有像手指这种硬一些的东西碰上,才会有轻微的不适感。但谢韫都这样问了,她便趁机道:“疼的。”她这话意图于想让谢韫这会多哄哄她,下回也轻一点,但她才说完,谢韫又忽然带着她坐起身来,桑窈有点发愣,她道:“怎么了?”“让我看看。”桑窈:“……”她兀自重新躺在了谢韫身边,面无表情道:“不疼了,睡觉。”谢韫贴心道:“真的不要上上药?”上什么药,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桑窈催他道:“你还睡不睡了。”然后她就感觉谢韫下了趟榻,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桑窈侧身躺在床上,问他:“你去干嘛?”谢韫道:“给你拿药。”“……”桑窈已经没力气再脸红了,她燥着张脸,拒绝道:“都说了不用,我真的不疼。”但她还是听见了瓷器碰撞的微响,紧接着清凉的药香便扩散至鼻间,桑窈好后悔刚才那样说,她捏着被子,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坐起来的。”谢韫将她身前的被子扯开,道:“你躺着就好。”桑窈还是不愿意,她道:“……我骗你的,你别这样。”谢韫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摆,道:“我不燃灯。”剩下的桑窈不想再回忆,明明是上药,但她觉得自己又被玩了一遍。半刻钟后,谢韫又起身去了湢室。他好像还有点不太高兴。桑窈抹了抹眼角的水渍,不无羞恼的想,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才是被动的那个。在嫁进谢家的第三天,按礼制该是桑窈归宁之日。桑窈莫名有点激动,清晨起床后,她甚至没怎么跟谢韫在床上腻歪,就赤着脚丫子下了床。她一直觉得自己喜欢不起来桑家,因为小时候她看见父亲被冷落,所以连带着这么多年,她都对曾经冷落过父亲的那些人印象不好。出嫁之前,大伯也曾过来找过她。他其实没跟桑窈直说什么,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一些。当初别说是桑棘,就连桑印都想抱谢韫大腿,现在她嫁给了谢韫,说话便有了份量,大伯就明里暗里的想让她跟谢韫提一下他。谢韫的兄长谢檐,如今是为大理寺二把手,桑棘在大理寺待了好些年都不年都不见升迁,能叫谢韫注意到,也是一件好事。这事她只当听不懂,提都没跟谢韫提。她不想去靠着这份婚姻再去求谢韫什么事情。好像显得她是有利可图一般。不过话说回来,她当初嫁给谢韫,好像就是因为有求于他。当然,撇除这些,桑家人待她还算不错,总归也是她待了十几年的家。所以今日她还是为此认真打扮一番。女子上妆本就复杂,用的时辰也长,等她快收拾完,在侍女准备给她上口脂时,她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道:“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侍女弓身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谢韫早已经在等她。他已经等好一会了,桑窈方才透过铜镜就能瞧出男人脸色不大好看,她好几回都以为他会先出门。很明显,他等的不太情愿。他甚至又开始翻那长条案上的东西了。虽然那上面的东西他昨天就看完了。在未成婚以前,谢韫确实很难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连续两天等一个女子梳妆并且毫无怨言。这很不可思议。跟熟悉与否无关,谢韫本身就是个不讲情面的人,他几乎不会去委屈自己方便别人。但等她,好像有点值得。他已经发现了,刚才桑窈透过镜子偷看了他好几眼,想必也在心里偷着乐。侍女走开以后,桑窈转过身去看着谢韫。他双腿交叠,正在翻一本看过的古书,见她弄完,才放下书道:“好了?”桑窈不说话,上了妆的小脸上满满的不开心。谢韫放下书,收起那双无处安放的长腿,站起身来道:“走吧。”桑窈仍不动弹,她望着他,道:“你是不是不乐意等我?”谢韫:“……?”“那我现在是在干嘛?”桑窈没理他这句话,而是道:“你烦了对不对?”谢韫本就不是会等人的人,昨天只等了一刻钟尚且还说的过去,今日可等了有一柱香。他这辈子都没等人这么久过,还不准人烦一下了?再说他烦的又不是她,而是在他翻看那些的时候,发现那一堆里没一个有价值到值得看第二遍的东西。桑窈见谢韫不说话,这在她眼里无异于默认,未上口脂的挺润双唇微微翘了起来,更不满意了。她从妆案前站起身,打算一个时辰不理他。谢韫道:“你这是生气了?”桑窈不吭声,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