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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她真的好害怕,光想想眼泪就止不住。车厢内安静非常,这也就显得少女克制的呜咽声非常明显,小猫一样。谢韫眉心微锁,单手撑着太阳穴,看了一眼板板正正候着净敛。净敛立马会意,拿出帕子来递到桑窈面前,含蓄道:“桑姑娘,我们已经在回桑府的路上了。”所以不要哭了哦,再哭他那没耐心的主子该发火了。桑窈接过帕子,然后对着谢韫道:“谢谢你。”净敛嗯了一声。继而面带微笑的想,能不能看一眼是谁在给你帕子啊!你们俩要调情去床上行不行啊!桑窈抹了抹脸上的泪,她也不想哭,努力把近几年听过的笑话都回忆了一遍,还是没忍住这泄了洪般的眼泪。谢韫一直静静坐在她身侧。桑窈默默心想,其实谢韫也没有那么讨厌,她以后不能对谢韫那么冷淡。这人平日装的滴水不漏,但其实如果她对他太冷淡,他也会黯然神伤的吧。他那么喜欢她,又是这般不动声色的爱,如果不是她捡到手册,恐怕她这辈子都发觉不了。就在桑窈思忖是否要主动开口跟他说些什么时,谢韫冷眸扫向旁边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冷声开口:“再哭就自己走回家。”“……”桑窈一下憋住眼泪。他真的好凶。谢韫真的好讨厌。算了,他惯是会口是心非,原谅他。她小小的哦了一声,不哭了。过了一会,她又开口道:“今天……多亏有你。”谢韫嗯了一声。确实该谢。她在心中措辞着待会谢韫问她怎么回事时自己应该怎么回答,结果等了半天,谢韫也没问她。马车内一时无人出声,清风偶尔掠进车帘,多少有几分尴尬。为了缓解尴尬,桑窈又沙哑着嗓子道:“你帮了我一回,我会记着的。”谢韫没理她。桑窈又道:“你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谢韫又闻到了那股清香,像是初开的茉莉,并不浓郁,但一直在他身侧,不受掌控。他心中不耐,彬彬有礼的打断:“保持安静很难吗?”桑窈彻底闭了嘴。她心想,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谢韫说一句话了!隔了一会,谢韫烦躁开口:“你身上用的什么花露,茉莉?”哼,就说吧,口是心非的臭男人。说着不让她说话,这会居然关心起她用的花露了。不过他搭话的方式真的好僵硬哦。桑窈如实道:“我不用花露。”谢韫不信。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诡计多端。他不再问下去,马车内继续沉默。隔了一会,马车平稳的驶入绣淋街,桑家府苑就在这条街上。不久,马车缓缓停下。净敛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恨不得让他俩在马车里单独待个三天三夜,快乐的时间总是那样短暂。净敛率先跳下马车,伸出手来,准备着扶住桑窈,他恭敬道:“桑姑娘,已经到了。”马车内此刻仅余桑窈和谢韫两人。桑窈站起身子,偷偷瞥了谢韫一眼。男人靠在车厢上,姿态疏淡,正闭目养神。桑窈迈出步子又回来,盯着谢韫纠结了半天。谢韫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睁开双眸道:“还有事?”桑窈已经渐渐习惯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觉得生气了。反正都是装的。她其实方才就在想这个问题。相比之下,谢韫已经好太多了,他有着不亚于陆廷的强权,又对她抱着那样强烈的心思,其实他完全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强取豪夺。反正她只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小女郎,反抗不了什么,父亲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他如果想得到她的身,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好了。她力气还小,他这人高马大的把她稍微一按,她就动不了了,哪还需要在那手册上发那么大的疯。但他没有那么做,这不就意味着,谢韫最起码尊重她吗。因为这份尊重,他的那份未曾宣之于口的爱突然变得可贵起来。桑窈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道:“谢韫,今天很感谢你,你真的是个好人。”很少有人直呼他的名字。谢韫沉默片刻,然后简洁道:“这很显然。”看,又是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桑窈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日后你也不必压抑自己,你若是同我搭话,我不会不理你的。”谢韫:“?”言尽于此,桑窈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但她才要出去时,又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她回头,对着谢韫这张冷脸道:“哦对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冷冰冰的模样。”她伸出手指比划,“你可以对我稍微温柔一点点吗?”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好像是她也喜欢谢韫一样。她又严谨补充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哦,我不喜欢你,你不要误会哦。”说完,她便下了马车。净敛笑眯眯的道:“姑娘慢走。”短暂的看了会桑窈的背影,净敛重新走上马车,心情愉悦的替谢韫整理车帘。主子看起来依旧是那副薄情寡义,不太开心的样子。没关系,他早已习惯。只是今天这神色里多了几分匪夷所思。马车驶动,净敛纠结半晌,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多嘴询问:“公子,属下有一事很是好奇。”谢韫:“说。”“你今日怎么救下了桑姑娘。”谢韫随口道:“压压陆廷的气焰,想看看狗急了,到底能不能翻出墙去。”净敛:“……”合着您眼里只有五皇子那个狗东西是吗?他点头,附和道:“原来是激将法,是属下愚钝了。”两人沉默了一会。谢韫又突然开口,“但也不仅如此。”净敛竖起耳朵。“你既然心悦那位桑姑娘,你我主仆多年,如此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谢我。”净敛:“……”他义正言辞强调:“公子,您误会了,我并不喜欢桑姑娘。”谢韫看起来并不在意。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那张清冷的面孔上又出现了那种混杂着淡淡匪夷所思的神情,他沉声:“放下了也好。”“她曾三番两次诱惑于我,极尽暗示,实非良配。”第14章 惩罚清风徐徐吹入马车,给沉闷的马车内增添几分凉爽。净敛默默坐在谢韫对面,内心非常之复杂。在经过一番并不被认真聆听的解释后,他觉得主子可能暂且相信了他对桑姑娘的纯粹感情。当然,这不重要。因为按照他对谢韫的了解,倘若他真的想得到谁,是完全干的出横刀夺爱这种事的,所以他的喜好和主子的喜好并不冲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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