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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有婢女急急忙忙迎出厅来:“公子可回来了,老太君下半晌还念叨呢。”“情形怎么样?”裴玄思嘴上问着,人已经进了门,瞥眼就看到卧房门口的落地罩后扎起了绸幔,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那婢女跟上前垂眼抹泪:“回公子,不大好,一直昏昏沉沉,奴婢们刚想服侍着进点粥水,没曾想傍晚时又晕了,这会子郎中正用针呢,请公子先等一等再进去。”他没言声,撩袍坐到椅子上。那婢女奉上茶水、点心,便退了下去。裴玄思搁着没动,四下环顾。旁边没有服侍的仆婢,院子里也空空荡荡,就连绸幔后的卧房觉不出有人气。鼻中还是熟悉的檀香味,却又微微带着些甜,与平常不尽相同。再稍稍细品,这气息竟像是花的馨香……裴玄思心头一震,赶忙捂住口鼻,长身而起,脑中却“嗡”的一下,陡然开始发沉,紧跟着就是排山倒海似的眩晕感。他脚下一个趔趄,勉强扶住厅中的柱子,只觉天旋地转。这是中毒的症状。而且,玄机应该就藏在那股混着甜味的檀香中。以他的本事,寻常毒质就算入体,也能用内力压住,再慢慢消解。可现在别说调运内息,就连手脚都使不上力气,眼前一阵发黑,背心不自禁地往后靠,身子便要歪垂下去。裴玄思着实没料到对付他居然倒了要下毒的地步,几乎是一瞬间就着了道。而且这毒的厉害之处似乎还不止迅猛,因为他已经觉察到有股异样的燥热正从丹田处升起,徐徐漫向全身。他奋力撑起身子想走,还没迈开脚,就软了下去。那扇厅门轰然关闭,几乎同时,卧房中脚步轻响,一只素白的手撩开绸幔,“咯咯”的娇笑随声而起。“这么晚了,还想去哪儿呀?”徐允贞款款走出来,穿得仍是上次在船上所见得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衫,赤焰红霞般转到他面前,手里还捧着一盆枝朵茂盛的白花。一股冲人的甜腻气息扑鼻而来,脑中像硬塞了块石头,登时沉得发疼。裴玄思颤抖地稳住身子,双眸死死盯着那几朵绢纱般细白娇美的花。原来这便是罪魁祸首。“没见过吧?”徐允贞拿手轻捻着驼铃状的花瓣,妩媚明艳的脸上满是得意:“实话告诉你,这个叫‘美人醉’,是西域番邦进献的贡品,生得精致,香气也足,可就有一样不好,只要与檀、伽之类的熏香味混在一起,便会合成无形的剧毒,能叫人气血虚弱,失神昏厥。”她看着他终于在自己面前露出惊愕的神色,不由更是快意,随手掐了片花瓣放在鼻前,阖眸轻嗅,一副沁心入脾的模样。“哎呀,真是好香,幸亏我服了解药,不然就要像你一样咯。”她故意后怕似的颦起眉,将那朵已被揉碎出汁液的花瓣丢在他身上。“上次在船上,你一脚就踢断了船桅子,那手踏浪而去的功夫更是俊得不得了,害得我看了好久,一夜都睡不着。如今这是怎么了?傻呆呆的,可一点儿都不像你啊,裴将军,你不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么?使出来呀,哈哈哈……”说到这里,徐允贞忍不住笑得酣畅,忽然伸手一推。裴玄思竟然抵不过这点轻柔的力气,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整个人摔在那张罗汉榻上。徐允贞望着那昂藏的身躯倒在自己面前,眼中尽得偿所愿的欣喜,将那盆珍贵无比的花随手一丢,任由它散碎在地,自己也坐到罗汉榻上,俯过去睨着他。只是将将挨近,裴玄思就觉心头砰跳如鼓,遍布全身的燥热陡然加剧,霎时间血脉贲张,一股难以言说的欲望汹涌如潮的袭来。“唉哟,这是怎么了?”徐允贞拿手背轻轻拂过他烫得发滚的面颊,看着那双充血的双眼异光隐现,连俊美的脸都有些变了模样。“哦,忘了告诉你,这种毒不光能叫人乏力晕厥,还能勾起情欲,若是中得深了,几个时辰内不行房事,到那时,全身血液都会像沸水煮开了一样,神仙也难救了。不过不用怕,今晚本郡主在这里,包你比神仙还快活,嘻嘻,憋得难受吧,我就先帮你松快松快……”她说着,手便向下探,人也往他胸口倒。还没等沾身,一股力道就迎面推来,将她整个人掀翻到榻下。徐允贞摔得七荤八素,正惊讶这个裴玄思中了毒怎么还能使出力来。一抬眼,就见他也正坐起身,左手虎口处赫然有两排深切入骨的牙印,血肉模糊。下一瞬,他摇晃着站起身,迎头撞出厅门。夜色沉得像漆。前两天下过雨,眼瞧着秋意浓了,谁知随后两日又都是赤日炎炎,恍然间又有了夏韵未尽意味。姜漓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隔窗望着半空里星月满天出神。沐浴完也有好一会子了,到这时头发还没干透。装好箱的书画本就没什么遗漏,刚才又没来由的查了一遍,而现在就只能坐着发呆了。明日就能悄悄搬到山后竹林的草庐去了,那里僻静,也少有人知道,应该不会再有谁来无故打扰。可她偏偏觉得更不踏实,好像将有什么事发生。明明好好的,这可不是杞人忧天?姜漓想想,自己也觉好笑,又坐了一会儿,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就熄灯上榻歇息。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喵呜,喵呜”的叫声。她懵头懵脑地醒来,不由奇怪。那只猫儿很是乖巧,半夜里从来不扰人,今晚这是怎么了。正想着,猫叫蓦地戛然而止,尾声收得急促,就像生生被截断似的。姜漓惊得浑身一颤,坐起身的同时,帐幔被撕扯一般拉开。一个挺拔健硕的男子站在榻前,正双眼血红地盯着她。第36章 云鬓乱 想要孩儿,咱们两个再努把力……男人眼中炽烈的火, 毫无掩饰地撩过衣衫单薄的娇躯,像要将她融化,下一瞬便饿狼般扑上身去。姜漓人还是懵的, 就被压在了下面。粗重的吐息喷在面颊上,混着那股熟悉的薄荷味窜入鼻中, 冲得头脑一阵晕眩。昏暗中她看不清那张脸, 却清楚地知道这来的是谁。姜漓惊得浑身发凉,整个人立时揪紧了。“裴玄思, 你放手!你……啊,救命, 来人啊……”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心存不甘, 竟会趁夜闯进来施暴。惶乱的呼救没有半点回应, 就像被纱幔阻隔了,怎么也传不出去。压在身上的裴玄思同样听而不闻,反倒像被这抗拒的话勾惹得欲火更盛, 动作也愈发放肆张狂。他身上没有一丝酒气醺染的味道, 但却烫得吓人, 隔着层层衣料都能觉出那胸膛里汹涌如潮的砰跳。这样子透着有些不寻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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