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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夏国前来议和所提的条件,可谓不是秘密,很快便传了出去。而秦铭晟,也是有意想将此事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好看一看众人对于此事态度如何,也好作为往后做决定的依据,因而在推波助澜之下,到是很快传遍朝野,传遍了后宫。皇后俞氏,几乎是后宫第一个得知此事的人。当场惊的手中的茶碗打翻在地,在宫中焦急了转了三个圈后,索性直接带人去了雎云居,去寻秦叡泓去了。时值晌午,日头已是有些毒了。见皇后俞氏前来,秦叡泓颇为意外:“母后怎的这个时候来了,这样大的日头,只怕容易晒着,若是母后有事,只着人来唤了儿臣就好。”若是平时,俞氏必定是心中暖意融融,更是要夸赞秦叡泓孝顺懂事,可此时她哪里顾得上这些,都顾不得遣散身边的下人,便怒气冲冲道:“泓儿,你糊涂啊。”“母后何出此言?”秦叡泓大约是猜得到俞氏想说什么,便给她使了眼色,更是道:“都是那些个爱嚼舌根的人在那胡说八道罢了,母后切莫要动怒,且听儿臣细细给母后讲来。”说着,秦叡泓便要拉着俞氏往内室走,示意她莫要高声喧哗,更是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下人。可俞氏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叡泓的这些小动作,更没有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只当秦叡泓是有意想要瞒着她,越发有些急切道:“你莫要再瞒母后,母后什么都听说了,说是突夏国谈议和,要以你为质子送往突夏国去,且你还答应了?”“正是。”秦叡泓知道此事不得不说,索性也就答应下来,随后急忙解释道:“只是此事也是事出有因,母后且听儿臣给你解释一二……”“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泓儿,你答应此事便是犯了糊涂,现如今瞒着母后更是糊涂,又要替自己辩解,更是糊涂上的糊涂了!”“所谓质子,说的是被当做贵客,以礼相待,但身在他国,如何能做到这些?只怕是被十足的苛待,更有性命之忧,与他牢狱之中的囚犯可谓无二,更何况这交换质子并无任何期限,倘若一去不复返,这大好的江山,不就拱手让给了旁人?”“泓儿,此事万万不可答应的如此之痛快,若是答应下来,回头便是再无任何回旋余地,运气不好,便当真是万劫不复了……”俞氏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音更是有些哽咽。而秦叡泓,对俞氏的如此哭闹,顿时十分头疼。从前他的母后也算的上是明事理有手段的,后宫之事料理的十分妥当,更是将所有有异心的妃嫔处理的干干净净,按道理来说有此等手段之人,必定也是能够明白且理解他此番作为,可现在却是哭闹不休,更是说些根本不着边际的话……母后,当真是自先前的事情之后,这心思便大不如从前一般通透了。秦叡泓略感失望,脸上的耐心也淡了些许,只道:“母后莫要如此哭哭啼啼的,若是被人传到父皇耳中,只怕是会让父皇觉得母后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我连儿子都要保不住了,还要这大局做什么?”俞氏声音越发有些沙哑:“你父皇若是责备的话,那是更好,本宫到是要问问你父皇,这样多的儿子,为何不选了旁人去,偏生要选了你去做什么质子,莫不是就是因为厌弃本宫,所以恨屋及乌,连带着连你也不喜,所以要眼不见心为净?”“母后!”秦叡泓看俞氏说话越发的不像话,索性提高了几分音量,打断了她的话。继而更是朗声道:“母后说这话,便是冤枉了父皇,冤枉了儿臣!”“母后若是想听儿臣细说一下其中缘由,便请母后稍安勿躁,喝杯茶水,仔细听儿臣给母后细细道来,母后若是不想听,儿臣便只能恭送母后了。”秦叡泓显然是有些生气,而俞氏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寻了个凳子坐下来,道:“你且说罢。”俞氏愿意听,那倒是也说明还有的救。秦叡泓吩咐人送了茶水上来,自己则是坐在了俞氏的身边,道:“母后,这所谓质子,不过是突夏国提出来的而已,答应与不答应,此事暂时都还没订,儿臣自愿请求,不过只是在父皇面前表一表忠心,让父皇知道儿臣的心思,往后信任儿臣而已。”“突夏国原本就是边疆部族,眼下议和,不过也是缓兵之计,前线战事也是瞬息万变,若是我军能够反败为胜,自然也就有了本钱与傲气,和突夏国讨价还价,自然不会应下此事。”“更何况,大秦泱泱大国,凡事也得讲究体面,父皇也是极其注重尊严之人,如何能够让堂堂大秦太子前往突夏国做质子这种奇耻大辱之事发生?此事可谓几乎不会发生。”“儿臣便是料定此事,知道自身极难会有所威胁,因而这才趁机自请,父皇因为此事对儿臣十分赞扬,更是交于了儿臣重任,可见父皇是有多高兴。”“儿臣如此说,母后可明白了?”秦叡泓去瞧俞氏的脸色。第1474章 不孝而俞氏,在听完秦叡泓的解释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正是如此。”秦叡泓见说得通,到是也松了口气:“儿臣行事一向稳妥,母后应该放心才是。”“你做事向来稳妥,母后也一向放心,只是……”俞氏眉头并不完全舒展,反而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拉着秦叡泓的手道:“这话也是如你所说的,有你的打算,可这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前线吃紧,不得不交换质子,你先前说过的话,岂非就非你不可了?再者,你父皇所谓的现在对你委以重任,焉知不是因为愧疚的补偿?”“此事说来说去的,总归不够妥当,到底是个隐患,依母后的意思,还是不能应下了此事为好。”俞氏絮絮叨叨,而秦叡泓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十分不悦:“那母后且说,现如今我已经应下了此事,如何能够出尔反尔了去?”“这有何难?”俞氏只当秦叡泓是听进去了她的话,觉得此事的确是十分不妥,只语重心长道:“此事母后去求了你父皇就是,晓以利害,你父皇必定也是听得进去的。”“着实不成的话,你也大可以称病,只说身体不适就好,母后再吩咐太医院的太医给你证实,只说你这病一时半会儿的治不好,既是得了病,自然不能派了一个病恹恹的太子去做质子。”“这法子有的是,泓儿且放心了就是,母后必定将此事给拦下来,必定不让泓儿因此深涉险境。”俞氏说着话的,扬了扬下巴。身为母亲,身为皇后,她当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了。而秦叡泓则是越发的不耐与不满,更觉得俞氏所言,当真是荒唐无比。什么叫做晓以利害,莫不是掌管整个大秦国的父皇,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成?难不成父皇不知道此事依旧如何来做才是最合适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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