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那么苦我都没想脱身,区区一个名利场算什么?”顾江年端着杯子向着沙发而去,冷呵了声,言语间带着不屑。“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任何人都是蝼蚁,”席修泽跟在顾江年身后慢慢悠悠道,那些他觉得不算什么的东西外人趋之若鹜,甚至是许许多多的人为了它牺牲了生命。顾江年笑了笑,抬眸望了眼席修泽一眼,岔开了他的话题:“我只要宋蛮蛮。”这是告知,也是警告。告知席修泽他的想法,也在警告席修泽不要多想。席修泽望着顾江年,好似前面准备了很久准备言语出来的话都被顾江年这一句只要宋蛮蛮给挡了回去。他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望着顾江年,沉吟了片刻。“宋家女是开在权利枝干上的花,摘她,是要付出代价的。”“首都这么多人觊觎宋家二女但却无人敢付出行动,只因大家心中都清楚,宋家女便是那天上月,是玉皇大帝身旁的嫦娥,而首都的这些人皆是凡夫俗子,他们可以望月吟诗,可以望月感叹,但就是做不到徒手摘月。”人活一生,若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顾江年的代价,尚未到来。男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席修泽,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窥探:“勇者无畏,知者不惑,我从你的字里行间听出了首都这些人的懦弱。”顾江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会带姜慕晚回c市,首都如何,与我夫妻二人无关。”“宋家不会同意。”“那是他们的事情,宋蛮蛮是我顾江年法律上的妻子,我要带她走,谁也拦不住。”席修泽望着顾江年猖狂的面容。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初相识的那段时日,顾江年就是如此狂妄的站在她们跟前。即便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浑身狂妄的姿态虽然有所消减,可仍旧是改变不了那股子里散发出来的痞气。“就不怕宋家对你打击报复,不怕宋蛮蛮不愿意跟你回C市?”顾江年听完这话,端在手中的杯子缓缓地转了转、而后,抬眸目光落在席修泽身上,话语嚣张而又狂妄:“怕什么?即便是要死我也只跟宋蛮蛮死在一起。”席修泽:……….席修泽沉默了。顾江年给他的感觉是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带着姜慕晚走,如果宋家人同意便好,若是不同意,那即便是死,他也会跟宋蛮蛮死在一起,临了拉个垫背的他也不吃亏。顾江年浑身散发着一种跟姜慕晚要是做不成比翼鸟就一定要做连理枝的姿态。“宋蛮蛮脱离了宋家,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她是什么与不是什么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在我顾江年这里,她只是我老婆。”顾江年说完,许是觉得这话不够扎心,又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刀:“你以为我跟首都的这些没用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一样看中的是觊觎的是宋家的家世背景?”席修泽:………….顾江年看中的是姜慕晚这个人,而不是宋家的背景,姜慕晚脱离了宋家的背景于他而言,有何关系?“你就没想过跟宋家握手言和?”席修泽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窥探,他今日来,是带着目的性的。从席家的角度出发,他希望顾江年能获得宋家的认可,如此、席家的仕途之路也就能多一张王牌。这是他的私心。但不希望顾江年趟首都的这趟浑水也是真心。宋家是天家人都想巴结的对象,科技强国的道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而宋家手中握着的这张牌,是多少人嫉妒却又拿不走的。顾江年怎会瞧不出席修泽话语里的窥探之意,席家处在这个位置上,说无算计,不可能。但这种算计还没有到顾江年所不能理解的地步。“我一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即便是入了宋家的大门怕也是会被赶出来,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凡夫俗子一个,就不去玷污宋家的门庭了。”席修泽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你玷污人家姑娘难道就不是玷污了?”第三百四十七章 :宋小姐的科研经费够了?顾家年是个商人,但无疑也是个带着流氓气质的商人。浑身上下的那股痞子气,从长辈到朋友都不得不感叹那么一两分;你跟他客气他便跟你客气,你若跟他不客气,他身上那股子流氓气质都能让你望而却步。心抖上那么两抖。席修泽此行来的目的达到了,包括想得知的事情也得知了。顾江年入不了宋家的门,那么宋家的这张牌便还未到他们手中来。而这张牌,天家人暂且也得不到。权力的斗争向来是永无止境的,宋家人的战队在首都而言相当重要。如果宋家接受了顾江年,又因顾江年跟席家的这么点关系,那么首都人包括天家人都会觉得宋家这个队必然是会站到席家去了。可若是宋家并不接受顾江年,那么一切尚且还有待商榷。卧室内,姜慕晚从睡梦中醒来。拥着被子起来,稍有些迷迷糊糊的。兰英见此,迈步过来,微微弯着身子唤了句:“太太。”慕晚望着兰英满脸没睡好的模样,歪歪斜斜的坐在床上,且还隐有那么几分不耐烦。“怎么了?”兰英又问。姜慕晚哼哼唧唧开口:“想上厕所。”“我扶你去?”兰英温言软语询问,却未曾得到姜慕晚的回答。显然、她要的不是别人扶她去。兰英有些为难了,虽知晓自家太太是个暴脾气,可撒娇起来也是一把好手,这模样、需要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自家先生:“我去唤先生来。”兰英说着,缓缓起身,向着门口而去。此时、席修泽仍旧在。兰英迈步过来附耳言语了句什么,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伸手将手中杯子搁在茶几上,同兰英道:“送席先生下去。”这话说出来,有那么几分赶人走的意思。席修泽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我自己走。”顾江年目送席修泽离开,才转身去卧室。将进去,便见姜慕晚栽在被子上,拧着眉头一脸的一耐烦:“怎么了,乖宝。”“想上厕所,”慕晚喃喃开腔,又道:“我要憋死了。”“抱你去,”顾江年说着,双手穿过慕晚的腋下将人提溜起来,让人坐在自己臂弯上,又伸出另一只手提溜着吊瓶,就这么进了卫生间。姜慕晚困的不行,但终究还是没逃过被摧残。这日,两个半小时的吊瓶,她上了六七趟厕所,起初还只是不耐烦,到后面,浑身散着冷气,跟只炸了毛的小母猫似的。惹得顾江年一顿好哄,温言软语说的口干舌燥。“好了好了、不气了,”姜慕晚哼哼唧唧着,烦躁的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