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给我买好棺材了?”“什么?”“两年婚约是假,你想搞死我是真吧!”顾江年:…………就饿了她一顿,上升到想搞死她的份儿上了?这要是多饿几顿不成谋杀了?“姜慕晚,”顾江年用同样温软的嗓音轻唤她。这人坐在床上,昂脸望着他。算是回应。他再道:“年轻轻轻的,别多想,棺材要钱,澜江的水是免费的。”“还给你买棺材?你怎么不让老子给你买冥府呢?”顾江年这日上来,心怀歉意,望着姜慕晚良久不言语,是想如何开口道歉,毕竟让她受委屈了。可思忖尚未出结果,这人一番话,实在是难听。将娶进门的人给她买棺材?呵、笑谈。十亿娶回来的老婆,用了一次就要备棺材了?是她姜慕晚太值钱还是人民币贬值太厉害。“起来吃饭。”“早餐还是中餐?”她问。“早中餐,”他答,话语带着几分没好气。姜慕晚不爽,但这不爽有那么一半来自于自己咎由自取,所以这日,吵架的兴致不高,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在度窝回床上:“早餐过了,中餐还早。”而顾江年呢?原以为姜慕晚会跟自己大闹天宫,不曾想,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姜慕晚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大度的很。不吵也不闹的,被子一拉,直接睡觉。他能如了人的意?伸手去扯人家的被子。他扯。她拉。如此周而复始数次之后,姜慕晚火了,被子一扔,冷声怒斥:“拉什么拉?老娘见不得光。”嚯、这话,有深意。“要隐婚的可是你,”顾江年借机开口怼回去。“隐婚是不给饭吃吗?你语文是谁教的?听不懂人话?”“老娘嫁给c市首富愣生生的活成了个要饭的,你就这么牛逼?日进斗金还让老婆伸手要饭。”顾江年:..............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她承认了自己是他老婆,恩、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姜慕晚扔了一堆玻璃碴出来恨不得能扎死顾江年,可顾江年,还能耐着性子在这堆玻璃渣里找到些许糖渣子。何其厉害?实在是厉害。这日,姜慕晚性子起了,没骂够是不行的,张嘴,正欲开口时,被顾江年伸手摁回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薄唇倾覆而上。仅是片刻之间,这人松开她,拧眉道:“抽烟了。”这是陈述句,陈述事实。一个老烟民,想分辨出来对方有没有抽烟,还是及其容易的。何况二人唇.齿相交时,更容易发现。这日,姜慕晚从楼下上来,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可这可怜和憋屈,她还不能说什么。心中郁结,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包陈年旧烟,一包烟,剩下三根,全在这日被她解决了。实则这日,余瑟抬头那一瞬间,她正在阳台上抽烟。若非跑的快,指不定已经被发现了。“哪儿的烟?”男人在问。“你的,”她答,且还是如实回答。顾江年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叹了口气,松开了人。起身,望着姜慕晚道:“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看看,他多贴心?骂人还管你吃没吃饱。第一百三十八章 :很多女人十点三十五分,顾江年与姜慕晚一前一后下楼,楼下佣人齐刷刷的行起了注目礼。兰英待在顾公馆多年,从未见自家先生带过哪一任绯闻女友回家,也更未见过自家先生这么急着将自家夫人送走。今日,她的内心,何止是震惊二字可以解释的?何止是兰英啊!这顾公馆的哪一个人不是这般想的?成年人之间最会审时夺度,看脸色下次菜。这位新入门的小太太脾气不好,自家先生屡屡相让。佣人原以为这是宠爱。可直至今日,众人才知,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宠爱一个女人,又怎会将她躲躲藏藏的?不让外人在自家母亲跟前提及呢?今日之事的发生,让大家心里都有了一杆秤。去平衡这位小太太与自家先生的关系。这关系之间,有何清明与不清明之处,她们当得拎得清,否则,就会如兰英所言,这顾公馆留不住她们。这日十点半,姜慕晚坐上了餐桌,眼前,不似早餐那般清淡,也不似中餐那般丰盛。一碗瘦肉粥,几许小菜。她看着片刻,伸手拿起汤勺,淡淡的,默默的,用起了餐。顾江年坐在对面,静静的瞧着人家,若非眼神温和,姜慕晚以为自己成了小白兔,而他是只大灰狼。就等着她吃胖点然后一口嗷呜了自己。这日清晨,大抵是饿过头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实则是坐在餐桌上,她便觉得自己已经饱了。吃了两口,搁下了碗。还未开口,只听闻对面人道:“不吃了?”“饱了,”她答。“哪个要饭的吃两口就饱了?”男人冷声反问。姜慕晚冷飕飕的睨了人一眼:“要饭的也会有饿过头的时候。”“饿过头了人家也会多吃两口。”晨间受了气又收了疼,姜慕晚此时没什么好脾气,但好在是她又没什么好心情去跟顾江年斗智斗勇。如若这时候,要不是膝盖疼的慌,她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个人。哗啦,她撑着桌子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顾江年,冷飕飕的甩出一句话:“多吃两口也不吃你们家的,”“老子还求你吃不成?”哗啦,姜慕晚推开椅子转身上楼,到底是膝盖疼,走路比平时慢了半拍。这日,兰英站在一旁,许久未敢言。眼看着自家先生吃瘪,眼看着自家太太明明心情不好又懒得跟人计较。顾江年此时才发现,比吵架更让他伤脑筋的是姜慕晚不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凉快去。进卧室,姜慕晚正准备进卫生间,手机响了,见是付婧,伸手接起。那侧,似也是刚刚睡醒:“新闻看了?”她拿着手机进浴室,温温开腔:“不需要看。”“真求婚了?”她伸手挑开洗漱台上的水龙头,猛然间,响起昨夜种种,脑子嗡的一声,断了线,站在镜子前,稳了许久才稳住心神。“人呢?”那侧,付婧久未听到声响,呼唤了声。“有这个意向,没求成,”说完,她拿过一旁的毛巾丢进洗脸盆里。就着热水拧了块毛巾,倚着洗漱台热敷自己惨兮兮的膝盖。“最后如何?季言庭是那么容易放过这个机会的人?”在付婧看来,季言庭即便一开始就说自己有所图,但也磨灭不了他内心为了家族的私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