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先生指使她去干完这些不入流的勾当之后,姜小姐反手回来就要虐杀她。她何其悲催。可主人家吩咐的事情,她不能不干。此时的兰英,只觉的两面为难。只求这二人何时能放弃斗智斗勇,给他们这些夹缝求生的人一条活路。楼下,兰英拿着衣物出去,将行至廊下,便见徐放跟罗毕蹲在一处抽烟。听闻声响,二人齐刷刷回眸。三人视线相对,这一对上。眼眸中竟然流露出来了那种同道中人的友好感。兰英见此,叹了口气,走开了。这日下午,顾江年去公司开了个会,大抵是心情好,这日,整个君华上层都知晓老板心情佳。中国有句古话,打铁趁热,趁着老板心情好,好办事。于是,这日的顾江年似是格外好说话,那些本是打定了自己要挨骂的人趁着今日钻了空子。下午五点,顾江年返程归家。归家路上,这人且还颇为好心情的给姜慕晚去了通电话,那侧,姜慕晚正与付婧言语什么,听闻手机声响,看了眼付婧,后者会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接起,那侧,男人低低沉沉且颇为愉悦的话语声响起:“要接顾太太下班吗?”这声顾太太直击姜慕晚心灵。旁人说出来,她尚且还能麻痹自己。可这话,从顾江年口中言语出来时,有那么些许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感觉。她拿着手机,站在办公桌前,静默了片刻,此时,换做是平常妻子,要么是答应,要么是拒绝去了。可姜慕晚与顾江年的婚姻本就不平常,且二人婚前都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主儿。于是,她姿态微微松了松,半靠在办公桌前,用颇为吊儿郎当的话语问道:“顾董用什么来接我?”那侧,顾江年微愣。他想,与姜慕晚交谈,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因为正常的你看你会被她气的不正常。于是、这人坐在车里微微调整了坐姿,问道:“顾太太想让我用什么去接?”这话语间,莫名的还带着半分宠溺之味,姜慕晚闻言,牵了牵唇瓣,浅笑了笑。这日,顾江年所想,姜慕晚这个女人即便是刻意为难,也该有个谱儿。可她没谱儿。姜慕晚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轻轻开腔:“八抬大轿。”顾江年:..............片刻,开车的罗毕只听后座男人冷冷嗤了声,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逗的。罗毕等红绿灯的间隙望了眼坐在身旁的徐放,恰好对方此时也在回眸望向他。这一对视,都在对方眼眸中看到了些许无奈。“要不要给顾太太请个乐队?一路吹吹打打的从顾公馆出发去华众接你下班?”姜慕晚在那侧也毫不客气怼回来:“乐队就不用了,轿子我想让顾董抬。”“你怎么不让老子给你抬棺材呢?”男人反讥回去。顾江年与姜慕晚二人,用话不投机半句多来形容,也不为过。二人之间你来我往,连标点符号都带着刀子。恨不得一刀刀的捅死对方。还抬轿子?他堂堂c市首富去给姜慕晚抬轿子?呵、笑谈。前座,罗毕与徐放二人难得默契的抬手掩唇,将唇边那抹即将喷发出来的笑意直接给按了下去。后座,顾江年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而后、许是想起什么。冷飕飕的开口同徐放吩咐了某件事情。让他即刻去办。晚六点,姜慕晚下班,将出门,听闻办公楼里的同事在眉飞色舞的议论什么。站在电梯里,她侧耳倾听了片刻。只听清了几个词:轿子、八个人。猛然间,刚刚被压下去的怀疑感又再度被拉了上来。她凝眸,往一楼大厅而去。尚未出门,便见门口摆了一只古色古香的轿子,站在公司门口,八个人穿的喜庆。没有吹吹打打的队伍,可这八抬大轿来了。见此,姜慕晚心头一颤。脚步未动,内心深处的小人儿却在问候顾江年祖宗十八代。“可还满意?”她人未动,短信先至。姜慕晚阴这一张脸,压着满身怒火转身,在电梯里啪啪啪的按键盘。【未达到预期效果,顾董觉得呢?】【成年人,要学会退步】那侧,男人坐在顾公馆的客厅内,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按着键盘,旁边,白猫窝在他的脚边,在这寒冬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慵懒。顾江年这人啊,还能正儿八经的拿着手机规劝他。成年人?要学会退步?退一步让他到自己跟前来拉屎撒尿?【成年人,要学会退步,这婚我不想结了,钱我算利息还给你,顾董退一步?】【天还没黑】顾江年直接甩出了四个字出去,言下之意,天还没黑你就开始白日做梦了?想法倒是挺美好的。顾江年端着杯子起身,不想结了?不把姜慕晚摁在这场婚姻里到死,他不姓顾。来日方长,慢慢磋磨。这日,顾江年完胜。姜慕晚可谓是三败。及其凄惨的三败。华众门口的八抬大轿成了人们话语里的谈资,就连上车时,付婧都在言语此时。姜慕晚靠在副驾驶上,只觉的脑子嗡嗡作响。狗男人。“回哪儿?”临启动车子时,付婧问姜慕晚。后者微微沉默了数秒,且道:“顾公馆。”闻言,后者瞧了她一眼,未作声。老老实实的送她去顾公馆。七点整,付婧将人送到顾公馆,冬季夜晚的七点,暮色姜临,因着顾公馆临山临江,比城区更冷些许。她将一下车,整个人冻的浑身一哆嗦。站在院落里,侧眸回首望了眼远处依稀可见的澜江。屋内,顾江年着一身淡灰色家居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站在院落里的人。许久之前,他曾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姜慕晚自己走进这顾公馆,而他的所想,在这日得以实现。夜色深沉,姜慕晚站在顾公馆的院落里,回首观望身后澜江夜景。纤瘦的身子在暗夜中颇有一副即将被江风吹走的模样。片刻,她转身,欲要跨步进屋,这一转身,入目的便是站在落地窗前的顾江年,男人端着杯子站在创后笑容浅浅的望着她,那笑啊,是在是刺眼。“顾太太怎没坐八抬大轿回来?”进屋,顾江年揶揄的话语传来。端着杯子浅笑连连望着她,那眼眸中揶揄打趣儿之味尽显无疑。“不是顾先生抬的轿子,我可不坐,”她说着,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手。“看来是让顾太太失望了。”男人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做出了一番总结。“稍有些,”她煞有其事的点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