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一句话,很好将我要挟住了,我顿时整个人僵硬站在那里,乔荆南的秘书早已经从驾驶位置上下来,热情的走到我们面前。 易捷对秘书小姐笑道:“我和卿卿是好朋友,她平时就这样,您千万别介意。”易捷说完,话语停顿,有些疑惑问:“你们和卿卿是什么.....” 秘书小姐早已经明白易捷下半句话,笑容得体说:“杨小姐的先生是我们老板的侄子。” 秘书小姐解释完后,便邀请我们上车,易捷牵着我的手,我感觉她指甲都要掐到我肉里面去了。 秘书首先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对易捷说:“您请往这边。” 易捷本来是要坐后座的,秘书小姐已经明确规定了她的位置,易捷只能转身弯身进去,我站在车门外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 秘书小姐已经拉开后车座的门,我站在门口看到一截黑色西裤,顿时一个激灵,犹豫了很久,最终只能弯腰坐了进去。 后车座果然坐了个男人,刚才车停在我们面前,因为车窗关闭的原因,并没有看到车内的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又闪现上次浴室那画面,最终还是特别小声又礼貌喊了一句小叔叔,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低下头,耳边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发出一声嗯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我一眼,修长的手随意支在车窗口,骨节分明的食指搭在薄薄的上唇,似乎在沉思什么问题。 易捷坐在前面频频向我搭话,说我这段时间出门扔垃圾的时候,又把手机一并给扔垃圾桶的事情,还说这段时间我去寺庙拜观音,被一个老尼姑哄骗了一百块钱的光荣事迹。 我只能难为情在一旁答应着。 秘书小姐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扑哧笑了出来说:“杨小姐,应该年龄不大吧。” 易捷早已经抢先为我回答说:“是啊,十八岁就怀了乔金平的孩子,孩子过了两个月就没了,现在二十岁了,也没读大学,脑袋跟塞了木头一样笨。” 易捷说完,自己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讨厌现在的易捷,我想一定是今天气氛的原因,我只能傻傻的附和着笑。 秘书小姐并没有笑,也没有和易捷说什么,气氛陷入一种奇怪的尴尬。 易捷忽然也明白自己失言了,她笑了两声转过脸来看了座位后的我一眼,我对她笑了笑,她才若无其事转过脸,车子到了下个路口的时候,秘书小姐侧脸问了一句:“易小姐家,是不是就在这个路口下车就好了?” 易捷笑着说了一声:“就在这个路口放我下来就好了。” 秘书小姐将车缓慢停到一处路口,我忽然想到什么,立即把后座她买的一东西有些费劲全部拿给她,秘书小姐惊讶问道:“这些全都是易小姐的?” 我刚想笑着说是,易捷早已经从副驾驶位上转身来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抢先说:“卿卿就是这样一个人,每次和她出来,她总会处处照顾到我们。” 然后又笑盈盈看向我,确认道:“是不是?卿卿?” 我点点头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需要买的,也只有易捷才会喊我出来逛街。” 易捷拿着东西下车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驻足在车门口,我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易捷反而是站在后车座弯身,笑容美好对我旁边的乔荆南柔声感谢。 我不知道小叔叔有没有听见,反正易捷那笑脸最终被那扇黑色车窗给关住了,车没有停留任何一秒,车内只剩下我和身边这个迄今为止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而先前一直非常有话说的秘书小姐忽然没有再开口说一句。 我尽量缩在那里,让自己呼吸声都放轻,就想让他们都无视我吧,全都无视我吧,我是不存在的,我一点也不存在。 我憋着一口气在这辆车上度秒如年,很显然根本是我把那天看得太重了,别人根本没有什么心情来理我,易捷走后,车上的气氛就像是被谁冻结了一般。 让我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就真的让别人那么没有话题感?易捷从我读书那会子就最受男生欢迎,果然长得好看才是硬道理,我在心里画着小九九,开始无限循环诅咒他们。 正当我陷入无限愤恨的时候,车子开始驶入一个转弯处,顿时间一下就停住了,我有些迷茫的抬头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周边的建筑物似乎很熟悉。 秘书小姐甜美的笑容已经传递耳边,她说:“杨小姐,已经到了。” 我哦了一声,立马说了一声谢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分个主仆先后得好,立马便又对坐在身旁的男人恭敬的说了一句:“小叔叔谢谢!小叔叔,再见!” 我起身,坐在旁边的男人忽然伸出手要来碰,我如惊弓之鸟将他的手一打整个人就如一颗爆发中的子弹一般弹出了车门。 在那一霎那中,我听见棉质衣料的撕拉声,似乎是从我正下方传来的。我有些懵懂的四处看了看,秘书小姐眼睛可以容纳下一颗肥肥的鹅蛋,她修长的十指捂着唇,脸上满是惊讶。 身边半持着手的男人,半响才说了一句:“我是想提醒你,你的裙摆被车门夹住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裙摆已经毫不留情被撕烂到连接臀部线条处,我今天还穿了一条小丸子改良版的小内裤....没有穿安全裤。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还有,此时此刻我应该说点什么。 乔荆南明显比我反应快,在秘书小姐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快速的脱下那件外套包住了我的腰身部分,然后将我从车门外拉了进来,车门再次紧闭。 有时候我挺不明白,觉得霉运这东西似乎从我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从来没有间断过,我从小到大干过的奇葩事不在少数。 比如小时候,家里没钱烧煤烧汽,煮饭的时候,一般都是妈妈在炒菜,我蹲在灶下烧火,烧着烧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头发点着了。 我妈当时情急之下把脑袋上着火的我,麻溜的往盛满水大缸一扔,导致我没被烧死,反而是被呛死和吓死,在床上心有余悸躺了大半个月,才把那心里阴影慢慢休整了过来。 我不知道这一次大半个月可不可以修复我心灵创伤,反正身边的乔荆南表现得挺淡定的,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将我僵硬的身体扶正,然后特别君子收回手,也没有像以前那些总会在我干蠢事的时候嘲笑我的人一样,反而是淡淡的说:“我让缇娜开车直接送你到楼下,应该没有地方划伤。” 我死死的咬紧唇,赶紧摇摇头。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腕表,对还犹自处在惊讶中的秘书小姐说:“今天夜晚七点的饭局取消,先送她回家。” ', ' ')